第二天，李夫人将吴聊带到了城东的一座庞大的别院的。
“他们会作为马夫和伙计，押送车队进山。”
李夫人笑的温柔，眼中映着别院里强壮，冰冷轻蔑。
“卖这些货，可比卖牛马猪羊简单的多。”
吴聊默然。
这里的人未必不知道山里危险，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把他们当成货物。
倏而，吴聊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明白。
李夫人没有注意，示意马夫动身，离开了别院。
“每个月，我们要准备至少一百名青壮货物。”
“这次要翻倍，只有一天的时间，我要亲自去办。”
她语气平淡，似乎口中的货就是真的货物一样。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回到王府。
“朱三太奶...”
路上，李夫人将东顶山那边的事告诉了吴聊。
事实上，以往都是王老爷亲自与东顶山那边联系，她知道的并不多。
她只知道，东顶山是朱三太奶的领地，双方的交易，从十年前就开始了。
货物进山，换来朱三太奶约束她的子孙。
偶尔朱三太奶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些好处，比如血丹。
独自回到房间，吴聊坐到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
李夫人说，王老爷的身份，能在东顶山护住吴聊，吴聊自己却不相信。
“妈的，什么狗屁交易，这就是上贡！”
在朱三太奶眼里，王老爷估计也就是个供货商，还是可以不结账，随时能换掉的那种。
低声骂了两句，吴聊深深叹了口气，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好在，也不都是坏消息。”
李夫人说，十年间，王老爷只去过东顶山几次而已，只要不乱阵脚，暴露的风险不大。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朱三太奶的一个孙子，叫朱方圆。
每一次交易，都是王老爷和朱方圆对接，双方比较熟悉。
回忆着李夫人对朱方圆的描述，吴聊站起身，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刀。
唰！
长刀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
“叮，宿主认真挥出一刀，挥刀经验+1。”
“挥刀——1级（680 3/10000）”
吴聊一刀一刀认真地挥动，没理会昨晚李夫人在床上说的话，反而更加迫切。
“朱方圆凶恶残忍，喜怒无常。”
“嗜酒好肉，每次来县城取货，都会大醉，醉后喜欢虐杀货物，所以需要额外准备七八个货。”
手臂很快发酸，身体开始晃动，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一次，吴聊没有停下，咬着牙，硬撑着继续。
之前累了就停下，是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担心暴露身份。
但昨天在那座玩乐的别院里，吴聊确认了一件事。
在王家，无论王老爷做什么，都没有人敢质疑。
如果有，叫人杀了就是，都不需要吴聊自己动手。
甚至，到了那个时候，李夫人也一样会选择帮他！
那还装个屁？
“呼...呼...”
吴聊死死咬着牙关，强行控制身体，舞动几乎麻木的手臂。
唰！唰！唰！
“叮，挥刀动作不达标，无法增加经验。”
“挥刀——1级（698 2/10000）”
系统没留下刷数据的漏洞，动作稍微走形，都无法增加经验。
意志到底无法彻底对抗身体的疲劳，吴聊精神一松，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还剩三千次，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完成！”
看着眼底面板上的数据，吴聊喘着粗气盘算。
明天就要面对朱方圆，他不仅需要成功升级‘挥刀’，还需要熟悉升级之后的实力。
这蠢系统很不智能，吴聊之前升级了‘行走’，结果没得到一点解释，只能自己去感受所有的改变。
休息一刻钟，让颤抖的身体稍稍平复，吴聊便又站了起来。
唰！
长刀再次稳稳挥出，划出一道银芒。
三千余次挥刀，比想象的还要困难。
身体越来越僵硬，精神也随之疲惫，吴聊几乎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只能感到脑子剧烈疼痛。
不合格的动作越来越多，想要调整，却完全没有办法。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身体只是在机械的完成死前执念。
天色渐渐昏暗，大半天时间过去。
“叮，宿主认真挥出一刀，挥刀经验+1。”
“挥刀——1级（10000/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