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肌肤瞬间便暴露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之下,刺激着他眼底压抑许久的兽性。
尤其是身下那背对着自己的人浑身颤抖得厉害,那种近乎恐惧一般的感觉,越发地刺激着他眼底黑暗,伸手就捏着她的肩头将她翻了过来。
正要讥讽什么,却在瞬间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他瞬间一僵。
那滚烫的泪珠仿佛瞬间落在他的心头,烫得他发疼,烫得他体会到什么叫不知所措。
司空茉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面前的那张面孔,一如记忆里的美艳不可方物。
一如记忆里的阴沉逼人,一双丹凤眸,深邃如一望无际的大海,不可捉摸,暗水深流。
“阿九……阿九!”
她终于不再忍耐,双臂狠狠地环绕在他的颈项之上,死死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泪如雨下。
他终于回来了!
她的千年老妖,她恶毒的阿九,她孤寂的阿九,她所有的怨,所有的……爱!
感觉着那柔软的躯体几乎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要嵌入自己怀里,裴炎眼底的暴戾之气宛如雾气一般渐渐地散去,他垂下长长地睫羽,伸手将怀里的女子拦腰抱起,轻声道:“丫头,我在,我回来了。”
我在
我回来了
只这两句轻缓低柔的话语,却让司空茉觉得自己一生的泪水都要在这一刻全然流淌干净。
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轰然倾塌。
她不是不会流泪
只是,只在他的肩头才有她流泪的天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空茉靠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长发:“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裴炎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淡淡地道:“裴赫云防的太严,我不想让他再起疑。”
司空茉点点头,挑眉道:“那怎么今日却又能来?”
裴炎伸手扯了被子细心地盖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方才道:“明日就是婚礼,所以我想不管如何,哪怕冒险亦当来过来一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知道。”
司空茉轻声道:“别的,我并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当年你是回不去,还是有别的打算留在西狄。”
虽然老祖给她看过了当时情形,可是有些事情,她需要亲口求证。
裴炎低头将薄唇抵在她额头间,声音低柔而喑哑:“丫头,为师一直在努力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为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更不允许任人得到你,哪怕手段再卑劣。”
依旧不掩饰的熟悉的霸道,让司空茉忽然间就觉得心中长久以来的不安仿佛瞬间都消散。
她把脸靠在他怀里,极低地轻轻嗯了一声。
“我相信的。”
有些事,不需要急着现在说,他愿意告诉她的时候,她会知道所有。
温情脉脉的时光总是不能太久,司空茉还是低声和他简单说了一些自己的计划,她相信这么大的动作,裴炎不可能全然没有消息渠道。
而裴炎果然对她所有的计划没有不熟悉的地方,而且还弥补了一些她遗漏的细节,将攻防双面都做好了更详尽的打算。
司空茉支撑起身子挑眉看向裴炎:“看样子,叛徒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