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雨,似乎与鲜血成了对手。
有雨的地方,便会有鲜血。
有鲜血的地方,必然会有雨水进行冲刷,还这片世界以宁静。
京都下起了倾盆大雨,不论是城镇还是郊外的村镇,都没有逃过雨水的灌溉。
而在京都一组以及于枫为林雅被抓的事情奔波时,于枫所不知道的是,昨天一场平平无奇的拍卖会,已然让他彻底沦为一大家族的死敌!
夏家!
这座属于夏家的小村,今天不见客。
所有出村的通道被神秘的术法封住,除了夏家的子弟,凡是外来者闯入进来,下场只有一个——死!
因为那位夏家老太爷的愤怒,任何世俗的生灵,都将再也得不到饶恕!
此刻,夏家大堂内摆着先祖灵牌的桌前,夏家上百名传承弟子,不论男女,按照辈分高低整齐有序地围在大堂周围,将大堂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凄厉的雨,送来几行风。
风吹在蜡烛上,只是让这些香火晃了晃,便没了去向。
而这一刻,被誉为夏家百年来第一天才的夏渊,却背负着刺骨的荆棘,跪在灵堂的列祖列宗面前。
“行炎道,执炎法,受天不允反其乱,受地不尊顺其然,古来为正反!”
“今列祖,堂前看,无能子孙夏渊,给列祖列宗,丢脸了!”
一道道愤怒失望的声音,从那位夏老太爷口中传来,全场的人
一一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
就在这时,夏帝立即从人群中站出来:“爹,这样做对小渊不公平,他已经尽力了。”
“是啊爹!”夏帝说完,夏渊的父亲夏集也急忙站出来为儿子辩解道:“昨天那场拍卖会我们都清楚事情的经过,也知道很多事情小渊也是身不由己,他所作的已经够多了,那块石头丢失,不全然是小渊的错,要怪……也当是……”
“闭嘴!”
还不等夏集把话说完,夏老太爷一记怒吼,随着一道冷漠的目光投来,喝得夏集来话都不敢再说一半。
“你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块石头最终是被谁买走的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夏渊做得已经够多了是吗?”
三局问题,问得人一脸懵然。
“那爹,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小渊……”
夏老太爷说道:“做得够多,难道就够了?难不成以后出去跟人比武占山头,打不过别人快死的时候,跟别人说我打得够好了,放过我好吗这种话是吗?”
“愚蠢,愚昧,无知,平时我都是怎么教你们的?做得够多,不代表你做得够好,不用你那坐进观天的眼睛去看待这个世界,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世界比你强的人有多少!”
“别人的错,是不可控制的错,但自己犯下的错,被打,忍着别喊痛,这叫
活该。”
说罢,夏老太爷凝视着夏渊:“从小到大,我就和你说了千百遍,当一名武者,除了自身本事要强之外,更要紧的是学会看人。”
“看人,用人,杀人,这是你成为强者必须要学会的,可你是怎么做的?明明只需要用钱买通捐款会一名家长,让他为你做事就好,偏偏要用一个烂人!”
“你这叫,瞎了眼睛,你说,该不该罚?”夏老太爷气急败坏道。
“该!”
夏渊停直了胸躺,攥紧着拳头,大声回答道。
夏老太爷继续问道:“我夏家培养一个武奴,需要三年时间以及将近十个亿的财富,才有可能出来那么一个能受我夏家控制的死士。”
“一名化劲四层的强者本身所具有的价值,我还需要跟你讲吗?瞧瞧你现在的境界,连一个武奴都不如,夏渊,你脸疼不疼?说话!”
“疼!”夏渊不敢反驳。
夏老太爷:“因为你瞎了眼睛,用人不当,死了一名我夏家的武奴,你说,该不该罚?”
夏渊:“该罚!爷爷,错我都认,罚我吧!”
“我等不及想要亲手杀了那个杂碎。”
“爷爷,给我这个机会,我要去找他于枫决斗,自己的错,我自己承担,不从他手中拿回那块石头,我夏渊,枉为天才!”
自从夏渊昨天离开捐款会的礼堂之后,他就一直在约定的地点等着老人
的出现,可他左等有等,居然过去了三个小时,就在他准备进去一探究竟时,来了一会人,他们手里提着老人的尸体,直接甩在他的面前,还在警告他,要是再敢和于枫作对,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此话一出,夏渊当场就明白了,是谁杀死的老人!
是于枫!
是那季家的孙太子!
是他!
而在回来之后,他就跪在了大堂前,整整一夜,不曾站起,此刻,他将内心所有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