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翠和几个丫鬟张开双臂死死护住邬姝的房门,被阻挡的几个侍卫面上尽显无奈。
为首的侍卫压低声音:“惊翠,你就把你家王妃叫起来吧,王爷是真的有急事。”
着急算账。
惊翠一脸为难:“侍卫大哥,不是我拦着你们,这半夜三更的王妃早就歇下了,是万万不可能跟你嘴里那个行刺王爷的人沾边的。”
这大晚上的,王爷遇到贼人行刺不去抓刺客反而来找王妃麻烦,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王妃是我们看着歇下的,根本就没有行刺王爷的可能,也没有行刺王爷的能力,你也知道近日王妃的性子,若是因为这点事吧王妃叫醒了,我是真不敢。”
在她看来,王妃就不可能行刺王爷。
王爷肯定是心情不好要找茬,她这回要是没拦住让这些侍卫把王妃吵醒了,她都不敢想以后自己的日子会过的有多艰难。
听到这话的侍卫表情各个一言难尽,没有行刺王爷的能力?
王妃就差把用花刺把王爷埋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不是王妃自己放的,她找人潜入王爷寝内总是事实吧。
当初王妃陪嫁的金额和丫鬟王府账房都是有数的,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是从哪找的武功这么高强人找王爷麻烦?
这贼人都直接越过王府的那么多侍卫进王爷房间了。
怎么想王妃都不简单吧!
“这样,你先让我们进去敲敲门,咱们这么大动静说不定王妃醒了呢?”一侍卫按耐不住打算硬闯,再不交差王爷那边都不好交代了。
“不行,我们王妃睡下了!”惊翠连忙阻拦。
展现她忠心的时候到了!
她还能不知道自家王妃的性子,王妃指定在屋里看戏。
这个时候不表明自己的立场还等什么时候?
能不能成为王妃眼前的红人就看现在了。
没能达到目的的侍卫不罢休,他们隶属于王爷,不归王妃管,更何况他们在这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再不把王妃带过去,怕是真的要掉脑袋。
年轻侍卫等不及就去扯惊翠的胳膊,要去敲邬姝的房门,惊翠当然不依,她奋力阻挡。
见此,旁边的丫鬟也上去帮忙,她们算是看出来了,惊翠这丫头是在邀功呢。
太有心机了,好处不能让她一个人全占了吧!
众人互相推搡,一时间院内鸡飞狗跳。
“砰——”
房内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院内的争执。
“王妃!”惊翠大喊一声冲向邬姝房门,其他丫鬟也跟着一拥而上。
侍卫紧跟其后,不会真的有贼人吧,那不是王妃自己找的吗?!
惊翠猛地推开房门:“王妃……”有刺客!
话未说完,惊翠呆愣在原地,剩余的话被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反应过来,惊翠手臂一伸,猛的又把门合上。
慢了一步的侍卫一脸紧张:“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
惊翠一脸便秘:“……没,你快别问了。”
见惊翠含糊不清,男人皱眉往前:“府里进刺客岂是儿戏!”
扯住侍卫的手臂,惊翠忙道:“别去,王爷在里面呢!”
侍卫:“……”
天杀的,王爷什么时候进去的?!
屋内,邬姝跪坐在景深身上,她一手扼住景深的脖子,一手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背靠床边,被邬姝禁锢的景深坐在地上,顶在床边的脖子因力道而后仰,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额头上尽是薄汗。
邬姝一身褥衣,双腿因跨坐在景深身上而分开,露出半截白净纤细的小腿,因打斗而凌乱的墨发缓缓下垂,与景深的发丝交织。
忽略掉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乍一看,屋内的氛围略显暧昧。
握着景深脖颈的手微微用力,邬姝冷脸:“爽吗?”
她简直要被景深气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不过是给他找了点麻烦,他居然半夜来掐她脖子。
要不是她有系统加载的功力,现在被锁喉的指不定是谁。
感受到脖颈传来的压迫,景深脸色涨红,他伸长脖颈向后靠,奈何邬姝步步紧逼。
明月高悬从窗户撒下,照在床边为二人身上渡了层光辉,景深的面庞在月光下柔和,少了些许冷硬的气质,被锁住喉咙的他极力后仰,在月下显得有几分清冷破碎。
“你到底是谁?”景深艰难开口。
刚才在与邬姝的打斗中他感受到了压迫,那种压迫是强者对弱者的藐视。
为什么邬姝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听到质问,邬姝加重扼住他脖颈的力气,面无表情道:“好夫君,你不认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