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知在那厢里想入非非,林豆蔻俨然觉得他默许了,一拍巴掌便寻了小厮吩咐下去。
扭头的瞬间,她的视线凝结在书柜上方,瞳孔骤然一缩。
她伸手,轻巧摘下一枚香囊,放在鼻尖前面闻了闻,神色猛地变了,她嘴唇有些发白,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徐清泓赠给本王的香囊,那日原是她的抬妾礼,她想要留本王在房中休息,本王拒绝她以后,她便将这枚香囊送给了本王,本王想着什么时候丢了也罢,后来一心扑在你的事情上,竟是忘记了。”
萧吟知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淡淡地道。
他将那只香囊拿过来,叫来小厮,“扔了去,别让王妃娘娘瞧见了吃味。”
“是。”小厮捧着香囊,便要退下。
萧吟知做事坦坦荡荡。
林豆蔻愣了一下,才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跟在后头补了一句:“等等扔,先拿回来给我看看!”
萧吟知嗤笑一声,把她揽进怀里,捉小猫似的捏了捏她的后脖颈,那块软肉摸起来十分舒服,手感上佳。
“从前竟是不知道,王妃醋劲这样大。”
小厮折返回来,把香囊递给林豆蔻,林豆蔻一面把玩着,一面轻笑起来。
林豆蔻眸色清亮,眼底有一抹危险的光一闪而过。
这枚香囊里面装满了草药,所以闻起来很特别,这些草药在外行人看起来都是十分滋补身体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是只对一种人有着特殊的效果,那便是——
服用过金钮草的男人。
雄性荷尔蒙能让金钮草在体内留存数年之久,再与这香囊所散发出的刺激性气味所融合,可以让人的血管阻塞,轻者浑身发青形同瘫痪,重者会在三个月内逐渐病重身亡。
萧吟知根本没来得及吃下金钮草,那草药就被窃宝不偷香的林豆蔻给抢走了。
林豆蔻自然不担心萧吟知会病发,现在需要担心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这草药我闻着有些不舒服,”林豆蔻作势要干呕,才趴下去,居然真的吐了出来,“呕——”
她脸色苍白,腹腔反胃。
我嘞个豆,假戏真做了?
萧吟知眉心微拧,这回没有再听她的推脱之言,看向那几乎吓傻了的小厮,道:“还愣着做什么,叫大夫来!”
没多时,小厮便引着大夫进来了。
林豆蔻正就着青瓷盏漱口,大夫要先给她把脉,她眼珠子一转,摆了摆手,道:“大夫,你先看看这香囊有没有问题吧,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闻见这香囊的气味觉得奇怪。”
大夫细细瞧过,林豆蔻虽说有呕吐之兆,但是面色红润,气色浑然,于是便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好,那便依王妃娘娘所言,在下先瞧瞧这枚香囊有无问题。”
他将香囊打开,用镊子捏出里面的草药,一样样在桌上摊开看了,深吸一口气,一时间没说什么。
大夫看了又看,最终确认过,才犹豫着开口道:“这香囊……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王妃娘娘或许不喜欢里面的味道,所以才会不适。只是,这草药呢……不能被服用过一味草药的男人闻见。”
萧吟知坐在林豆蔻身边,有节奏地顺着她的脊背抚摸,为她舒缓。
他绯色薄唇轻启,问道:“什么草药?”
“回王爷的话,是金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