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妄图害死墨王,即使回了神医谷也是要被责罚。
但是这责罚是在自己家里,可轻可重。
而且,他身后有那位的金口玉言,想来神医谷里的长辈并不会真的要他的命。
只要不是在墨王府行刑,什么都好说!
萧吟知想来是畏惧神医谷的声名,给的条件十分丰厚,
萧吟知淡漠一笑,俊脸无波。
“秦兰衫,你还能选择相信不相信吗?”
迎着压抑的压力,秦兰衫才反应过来,他的确没有选择!
秦兰衫咬着牙,抬手拽过毛笔,道:“我签!”
他看了一眼供词,供词上所写的和事实没有太大出入,唯独不一样的地方便是没有指明此事另有其人在背后推动。
秦兰衫欲言又止,想想那位的名姓的确不宜出现,在含恨在宣纸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四处寻印泥不成,又只能咬破手指按了手印。
暗一拿走供状,细细比对过以后,向两位主子点一点头。
秦兰衫冷道:“王爷,王妃,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萧吟知下颔一点,道:“让他走。”
几个侍卫让出一条路,秦兰衫指着地上的麻布袋,冷笑道:“王爷,你这新妾是真的不打算要了,那便容许我把她带回去吧?”
他话还没说完,舌头一麻,只觉得心口凉沁沁的。
秦兰衫一点点低下头,瞧见一抹幽光从胸口透出,那幽光鬼魅一样地缩了回去,鲜血如箭矢狂喷出来。
“你,你……”秦兰衫盯着林豆蔻,想要开口怒骂,口中却涌出大片鲜血,堵塞了喉咙,说不出一句完整。
林豆蔻衣袖纤尘不染,她慢慢地收回匕首,看着秦兰衫捂着胸口软倒下去,嘟囔道:“王爷答应不为难你了,我可没有。送你回神医谷,送尸体也算是送了吧……”
“嗬嗬……”秦兰衫白眼一翻,再也没有动静了。
他死不瞑目。
暗一扯了白布,把他盖上,免得脏了主子的眼睛。
林豆蔻的袖口被人牵住,萧吟知取来干净的帕子,替她一点点擦拭方才不慎沾染上的血水,沉声道:“这人应该本王来杀。”
“为什么?因为他玷污了徐清泓,所以你特别恨他吗?”林豆蔻低垂着眼睫。
萧吟知摇了摇头,道:“只是不想看你拔刀那么快,有本王在,你在本王的身后躲着就是了。”
林豆蔻咧咧嘴,想笑,却没笑得出来。
被人维护的感觉真好,怪不得有句话叫,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她蹲下身子,解开布袋口,一个人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暗二一出来便喘着粗气,大大咧咧地喊道:“哎,袋子里面真的闷死了!暗一你是怎么找的布袋,也不知道给我开个口子,你要搞谋杀啊!”
暗一面色一僵,呵斥道:“王爷和王妃面前,你不得大声喧哗!”
暗二当即委屈地跪下了,冲萧吟知和林豆蔻道:“王爷,王妃,暗一要杀了我啊!”
“你……”暗一脸庞精彩纷呈,咬牙切齿地抡起拳头。
林豆蔻挤眉弄眼,扯了扯萧吟知的小尾指。
“王爷,若是早些知道秦兰衫口中所说的徐清泓,你会后悔没给她点教训,就这么轻易地送她回北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