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不到五分钟,她就接到江婷妍的电话,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又亲耳听到江婷妍的惨叫。
她现在或许已经……
连霏的思考被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打断了。
“在想什么?你看上去有点苦恼。”
声音陌生又熟悉。
连霏循声看去,却是唐钟南。
他恢复得极快,上次见他还一副虚弱至极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可怜样,现在却已经能自己走路,病号服下方也不再那么空荡荡。
“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事无常。”连霏打量着他,见他行动自如,只是动作缓慢些,有些吃惊:“你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
她有让管家找过唐钟南的资料,知道他在九年前出了车祸,之后作为植物人一直昏迷至今。
唐钟南笑了下,“或许,我一直醒着,只是没有出来说话。”
“?”连霏不是很懂这话的意思。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唐钟南对她伸出双手,连霏看着他的动作,茫然了几秒,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她想起那场属于钟锦的、低调而奢华的葬礼:没有记者媒体到场,没有声势浩大的仪仗队,各处布置都简单雅致;国内外知名的不知名的大佬纷纷登场,钟二爷父子笑得合不拢嘴,忙得根本应付不过来,连葬礼时间都差点被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