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与腰上的革带较了半天劲,勉强把松垮的衣裳打理整齐。
走出营帐,正碰见疾风。
疾风见了她,立马低头看向地面。他如今实在是不知道该管这位叫什么。
更何况这姑娘昨晚还跟公子在营帐里待了一夜。
“今日原地暂歇。早饭
一会儿送过来。明日早上开拔。”疾风跟背书似的说完这几句,转身低头走了。
江沅: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一个字。
奎州的风土与郢川类似,气候潮湿温润,与平津城迥然不同。到了这里,有不少将士水土不服,这对于行军赶路多多少少有影响。
疾风心里惦记着这事,想着让人挨个营帐查看,若是有身体不舒服的,马上找随军的大夫过去诊治,免得影响明日开拔。
他正想着,一眼看见不远处的月白色身影。
“甘大夫。”疾风打招呼。
虽然他感觉这位大夫是被“哄骗”来的,但不得不说,人家医术确实了得。疾风见过甘弈给人处理伤口。消毒,去腐肉,缝合,一气呵成,手脚麻利的很。
“我熬了些汤药。”甘弈说道:“若是有水土不服的,喝些就不碍事了,定不会影响明日行军赶路。”
“有劳了。”疾风感激道。
这位甘大夫,像是比他们还要迫不及待去逸城。
疾风派人把药送去,甘弈还不放心,自己又挨个营帐问过一遍。
奎州气候温润,虽是冬日,也并不十分寒冷。
将士们三五成群聚在营帐外,众人谈论最多的,自然是到逸城后的情形。
甘弈找了个安静地方坐下,看着手里的金花叶耳坠出神。
他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逸城,心里就越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竟似乎真的看到一个熟悉的
身影。
甘弈惊讶地抬起眼帘,好半天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