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洪兰之长得和自己的母亲一模一样。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无论怎么想象,这段缘份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深夜了,高翔坐在书桌前沉默,思绪万千。他趴在桌子上,居然睡着了,他又梦到那个梦,他千方百计,就是希望走进那个梦,他想追寻下去,自己到底出自何处。
可是梦到那个节骨眼,总是无法延伸下去。已是黎明之时,高翔又要出去跑步。他脚步轻抬,蹑手蹑脚下得楼来。他每天早晨都在西湖公园锻炼,他喜欢这里的风景,喜欢这儿的风吹在身上;喜欢这里的树儿在风中摇曳;喜欢湖水的波涛在翻着一页页的思念;总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生命里静静地和谐着生命的意境。
此时,他就在湖边的栏栏边,看着激动的湖水和近处远处的风景,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咉入他的眼帘。虽然她穿的是运动服,但这并不掩盖她的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美的醉人,特别是侧面,高挺的鼻子像李佳欣。
“席雨鑫”高翔高兴地叫道。席雨鑫看到是高翔,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也在锻炼呀!”
她挨着高翔“咱们慢跑聊聊!”
高翔说:“今天我休息,上午要带丽花去看她哥!”
“她哥在哪里?”
“在看守所。”
“啊!怎么回事?她哥是在看守所工作,还是…”席雨鑫故意不说完,高翔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和人打架,打残了别人,被人告了,现在在看守所。”
“你能说详细点么?”高翔一五一十把何冰和阿欣喝酒,被阿欣老公撞见,然后他毒打阿欣,何冰忍无可忍,直接……高翔说不下去,不知如何解决?
席雨鑫说:“我们有个老乡叫程剑,他是看守所所长。”
“哦!你熟悉吗?”
“熟悉,等下我们一起去”雨鑫巴不得天天看到高翔。
高翔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回家告诉丽花这个好消息。
高翔一家从楼上下来,席雨鑫已在楼下等候。她们坐一部车,向南街方向南郊海滨市看守所开去。近1个小时,她们到迏看守所。席雨鑫用手机联系程剑,程剑早在大门口等候。
“程所,我们一个老乡在看守所收押。”
“犯了什么事?”
“打架,致人伤残”
“几级”“重伤一级”“唉!麻烦了。致人重伤一级伤残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刑罚。”程剑一声叹息:“有夺妻之恨么?”
席雨鑫笑着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有什么破解之法?”“能有何法?承担原告的所有医疗费用及营养误工补贴,向原告赔理道谦,取得原告谅解。只要原告撤回诉讼,还有希望解决。否则肯定判刑。”
丽花听到要判刑,急得呜呜哭起来,高秋婷也跟着哭。高翔安慰她说:“放心吧!总有解决的办法。”
程剑说:“你们先去看看他,我已安排好了!作为老乡,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他有高血压,我把他调到食堂去,你们都放心吧!”
高翔丽花谢过程所长,来到接待室。何冰这几个月的关押,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呆呆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好像一个雕塑。丽花叫了一声哥,眼泪哗哗往下流。三四年未回家,父母要是知道哥在外面犯事,会活活气死。何冰看到他们没有反应。
高翔说:“哥,你放心,我们一定想尽办法救你。这边也帮你安排好了,有老乡会帮你。你就等着好消息吧!”高翔说完,眼睛也红红的,想不到哥,当了四年兵,竟落到如此田地。
高翔中午要请老乡程剑吃饭,席雨鑫说说了,他说不客气,不用了。
她们回到西街,席雨鑫早订好了悦来酒店。吃完,高翔去买单时被告知,雨鑫早付了,高翔一脸尴尬。
席雨鑫对高翔说:“有事找我,咱们是老乡,要互相帮助。”
傍晚的时候,高翔想到去找下阿欣,她们约好了在西街咖啡厅见面。俩人落坐,阿欣时时搅和着咖啡,她喃喃地说:“他还好吗?”
“不好!要判刑。”
阿欣听说要判刑,眼泪流满了脸膀。
“都怪我,害了他们。”
“判刑是否,起决于你老公。只要他撤回诉讼,不再告他,我哥可能免于刑罚。他的一切费用,我们赔偿。”阿欣听到有希望,眼睛顿时一亮。她摸出一张卡对高翔说:“卡里有十万元钱,密码是冰的生日,这钱本来就是给他的。”
高翔说:“钱我们想办法,你只要说服你老公就行。”高翔其实心里也没底,自己哪里有这么多钱,这么多钱从哪里借,小舅子又没钱,三哥他自己也没钱。
阿欣早看出高翔的心思,她也知道他们都刚来海滨,哪有钱?她站起来,把卡塞给了高翔,转身离去。
高翔望着远去的阿欣,心里想,三哥你也值了。阿欣早早关了店门,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