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再次燃起对他的热爱,是源于另一次好奇心起。
人家都说是好奇心害死猫。
我左胸口的那只猫倒是一次次被好奇心惹得活蹦乱跳,精神不已。
那段时间临近圣诞节,各种店铺铆足了劲做活动拼业绩,实在舍不得让利的也将工作人员压榨到了极致来提高服务水平。
我大约在临近一点的时候终于送完了最后一单外卖,在店里换完衣服,准备从学校后街穿越整个校园走到另一头的出租屋。
很远。
我知道有一条捷径,从学校后山绿化带翻过去就可以省下将近三分之一的步行时间。
那条路很黑暗很隐晦,平日里我几乎不从那里走。
可是今天我实在是太累。
对不起了!
各位辛勤且清贫的野战的学生朋友们!
南方的十二月中旬温度虽然仍然是零度以上,但是夹杂着魔法湿气和凉风的冷意对于暴露在外的皮肤仍然是不小的打击。
所以我没想到,这种天气了,竟然真的还有壮士在野外求偶。
而且,是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半沉半哑,拒绝道:“滚。”
光这一个字便让我听得热血沸腾。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大概就像是劈开浓黑雾气的一道旋风,将你团绕,让你看见星光然后再把你重新拖回朦胧雾气中。
脑补了前两夜在家看的女性向小电影。
里面的小受衣冠楚楚,带着金丝边眼镜,对着欺身上前的高大下属也是这么说的。
欲迎还羞。
欲拒还迎。
看一眼,就看一眼。
我跟自己说,悄悄走上前去,定睛一看。
我:“……”
我色,我有罪。
希望法律惩罚我。
而不是让我看到一只粗脖子肉鸡圈着一只丹顶鹤。
丹顶鹤是一个月前被我吓吐的帅哥,刘丧。
那只肉鸡我也很眼熟。
是我们班矮富帅的男朋友。剃着越狱男主同款的青皮,就算肌肉蓬勃,也让人从透光的头顶上看出几分虚弱。
肉鸡男歪着嘴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在调戏刘丧:“帅哥,真的不要试试跟哥哥我来一发吗?”
他显然也把刘丧天生的嗓音当成了对他的欲迎还羞、欲拒还迎、欲……
迎、迎个屁!请速速吐他一脸。
我紧咬着后槽牙。
刘丧很冷静,抱着手臂阻隔出一定的距离:“抱歉,我不喜欢男人。”
肉鸡男猥琐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扫描了一番:“试一下也许就喜欢了喔。毕竟我这种猛一可是一票难求啊。我保证,只要一次,你就舒服的……离不开我。”
刘丧的眼神停留在他□□两寸,不屑的意味连我隔着这么远都瞧的一清二楚。
更别说肉鸡男本人了。
他一改之前殷勤劝导的模样,恨恨的说道:“你大晚上特意带我来这里,装什么清高!”
“不是今天下午你敲……啧!”刘丧闻言懊恼的暗叹了一声。
敲?
我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在大教室里上课,肉鸡男得意搂着他的男朋友,两人共享耳机在桌上敲着节奏。
刘丧叹一口气,清秀好看脸上有些倦意:“算了,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当没发生过?”肉鸡男恼羞成怒,“你想没发生过就没发生过吗?”
他抡起手臂。那条肌肉手臂眼见着跟刘丧的腿一般粗细。
刘丧这细胳膊细腿的模样,跟肉鸡男正面冲突起来肯定分分钟被秒杀按在地上摩擦。
“你对象知道你在外边这么饥渴吗?”
肉鸡男动作顿住:“谁、谁啊?!”
我冲出去,踉踉跄跄的踩过地上的断枝残叶将刘丧护在身后。
他见是我,紧张的表情放松下来,十分不屑:“呵,这不是有名得冤大头吗?之前还没被男人骗够啊?怎么?现在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我之前有过一个男朋友。
学音乐的。
我给他花了不少钱。
虽然是他先跟我告白的,但我仔细检视了自己。
没有才也没有貌。
我配不上他。
我只有一腔热忱。
可是热忱不值钱。
所以,我给他钱。
我完全自愿这么做。
没什么好抱怨。
也不应该被嘲笑。
我很坦然:“我有钱我愿意花你管得着吗?现在真是奇怪,我这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