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五千六百五十岁了”其中一个奶奶有些不确定地说着。
揽月很喜欢她,这个奶奶会做非常好吃的鲜花饼,当然,鲜花来自于她,黄金城已经没有鲜花了。
“你五千七百五十三。”旁边,她家老头儿笑眯眯地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五千九百二十一岁了。”
自从有了月丫头在这来陪他们聊天,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我六千一百三十二……”
“我……”
……
揽月听得暗自咂舌,这么长寿!的确不像人类的寿元。
直到最靠近圣树的那个有着齐腹白须的爷爷说道:“我八千二百岁。”
“哇……”
揽月惊呼一声,说道:“九爷爷,您是最年长的吧。”
其他的爷爷奶奶纷纷点头,都说道:“嗯嗯,九长老是咱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了。”
九长老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最年长,那时候,这棵圣树还……”
九长老话音顿住,落寞又悲切地看了一眼圣树,其他的爷爷奶奶脸上的笑容也都落了下去。
他们年轻时,圣树还郁郁葱葱的。
揽月看着他们悲伤的样子,想了想,从符袋里取出一瓶灵雨递给九长老,诚恳地说道:“九爷爷,其实你们都知道我们并不属于这里,我们的确是误入这里的,这个瓶子里是我渡劫的时候收集起来的灵雨,或者你试试看看”
天道灵雨滋润外物,助万物生长,说不准有效果。
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用,这些爷爷奶奶虽然喜欢她,但事关圣树,他们都会一万个小心。
果然,九长老看着揽月手上的瓶子并没有接过去,迟疑说道:“月丫头,我们知道你们好奇圣树的事,也知道你没有坏心,只是……”
“九长老,反正我们也没多少时间了,月丫头想知道就告诉她吧。”
“是啊,告诉她吧,以前大祭司就说过,我们有一线生机的,但是现在大祭司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没看到生机在哪里,说就说吧,早晚的事情了,我们也看开了。”
“对啊,说吧!这些年你太苦了!”
……
九长老周围的爷爷奶奶七嘴八舌的说着,九长老一个人抗下了太多。
九长老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唯一仅剩下的二十三片焉焉的树叶,深吸一口气,又说道:“行吧!
月丫头,这棵树不仅仅是我们族群的圣树,也是我们的母树。
当年,它还郁郁葱葱的时候,族里的新生儿都要放入圣树三天三夜,享圣树洗礼和守护。
本来它是长生不灭的。
就是因为五千年前,有一群外乡人突然来了我们这里,对我们的圣树不知动了什么手脚。
当时族内二十个长老尽出,被他们杀了十五个,重伤五个,连我们的王也在那时重伤陷入沉睡。
我的父亲是当时的九长老,临终前让我继承九长老之位,守护我族。
可是……我无能啊!
从那一天之后,圣树一天天地枯萎,我们却再也无法进入圣树里面。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枯萎,想尽了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族人越来越少,新生儿也无法得到圣树的洗礼和守护,眼看着我们这里由绿意盎然变成黄沙滚滚……
我没有守护好族人!
我有罪啊!”
说到最后,这个年纪最长的九长老痛哭流涕。
这些愧疚,没日没夜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息不过来。
“九长老,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该死的外乡人。”
“是啊,九长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
其他的老人安慰不停,但围绕在他们之间的那股苍凉让揽月很是难受。
难怪这群老人这么排斥外乡人,原来他们的灾难都是外乡人带来的。
揽月心里难受,再次将瓶子往前递了递。
“九爷爷,您试试吧,说不准有效果呢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其他的方法。”
九长老依旧没动,而挨着九长老的另外一个奶奶直接将揽月手里瓶子拿了过去。
“试试吧,月丫头的一片心,再说了,一年两年的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将瓶子递向九长老。
九长老看了看周围其他的人。
其他人也缓缓点了点头,九长老深吸一口气,看向装着灵雨的瓶子,缓缓伸手拿了过来,沿着圣树根部边缘倒了下去。
倒下去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地盯着圣树。
可时间慢慢过去,圣树的叶子依旧焉焉的,毫无变化。
揽月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怎么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