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之中，绝大多数都是记录关于几名突厥的所在。
地点无一例外，均是在京城之中。
“此物从何而来？”
“难道张公瑾真当与突厥有所勾结？”
神色满是严肃之意，程咬金不由出言询问。
如今他需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不是叛徒。
虽说平日里二人互相看不对眼，可在事关国家大事之前，怎能儿戏？
“怎么说呢。”
“确实是在张公瑾家发现的。”
“不过他似乎是在暗地里调查。”
将杯中茶一饮而下，赵峰山淡淡开口回答。
他既不隐瞒，也不说好话，而是实事求事。
听到这般回答，程咬金也是一阵沉吟。
如今看来，张公瑾非但没有与突厥勾结，甚至还在暗中搜索情报？
可若真是这样，那为何李世民会怀疑他？
心中满是不解，程咬金一阵头大。
“算了，这件事让殿下来定夺吧。”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纠结，直接把问题丢给李世民就是。
如何判断，是天子的问题，而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尽力办好交代之事就是了。
“那你进宫去吧。”
“我还得回去补个觉。”
伸了伸懒腰，赵峰山轻声开口。
一夜未睡，自然感觉身体沉重，便想着回去补个觉。
“睡睡睡。”
“睡个屁的睡，跟老子进宫！”
具体细节，程咬金自然不清楚，所以只能一把拉住赵峰山的手，不让他去休息。
感受着手臂传来的力道，后者可谓是十分无奈。
自己辛苦了一天，都得不到应有的休息，真是把他当做牛马了啊。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要去面见圣上，赵峰山也只能强撑着意志，跟着程咬金上了马车。
当然，上了马车之后他便直接打起了盹。
总归要休息一下不是。
这也算是忙里偷闲了。
对此程咬金也没去理会，而是细细斟酌那信封之上的信息。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京都恐怕被突厥渗透了不少。”
“如今想要解决危机，恐怕要暗中进行。”
“那么最佳人选便只有...”
目光落在一旁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的赵峰山身上，程咬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待到马车进入宫中，已经是日上三竿。
赵峰山被强行拽了起来，整个人都看上去蔫蔫的。
一路上，程咬金都是满脸堆笑，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老程，你想做什么？”
赵峰山可谓是十分了解眼前这个家伙。
但凡是露出这种表情，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嘿嘿，当然是有好事情啦。”
“不过就是要委屈一下某个人了。”
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养心殿，程咬金一边轻笑出声。
没来由的，赵峰山顿时感觉到身后一阵冰寒。
怎么看，前者都不像是有什么好主意的样子，定然是在挖坑。
可赵峰山就像那飞蛾扑火一般不得不往下跳。
谁让这老小子管着自己的吃喝问题呢。
要想在这大唐活下去，必须得有点盘缠不是。
二人心思迥异的来到养心殿。
门外的公公显然是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程咬金，便微微欠身，让开到大门一侧。
显然，李世民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知晓今日他们会前来。
可这皇帝老儿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已经调查出线索了？
赵峰山一脸狐疑，毕竟这事有诸多疑点。
不过程咬金可没那么多小九九。
公公让开后，他便直接推门进入其中。
檀香袅袅，李世民早已洗漱完毕，盘坐在桌前批阅奏折。
“卢国公这么早到来，想必是调查出点什么了吧？”
微微抬眸，见到是要程咬金，李世民并不意外，反而是面带笑意的询问道。
前者闻言，也是微微一愣。
毕竟来到养心殿后，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殿下英明，看出来了？”
“我们确实搜刮到一些讯息，不过这无法证明张公瑾有叛离的嫌疑。”
“反而目前大唐，恐怕是在一种岌岌可危的状态之中。”
如今正事要紧，程咬金面容严肃的开口，随后将那封信件呈上去，交由李世民。
目光落在信封之上，越是往下看，后者的神色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