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世,是一辈子的事情。这幅画是您曾经的精神世界,但现在不是。您之所以还张贴着,不用故事提醒自己在俗世之中保持一份清醒。”
南心月想啥就说啥,口无遮拦。
萧元朗的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芒。
这完全是意外的收获!
这女人有思想,且完全吻合自己的三观!
竟然还能够一下子看破自己悬挂的那幅画的内涵,恐怕在整个集团,能够猜破他心思的,就眼前这个南心月了。
这叫什么?
红颜知已?
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这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南心月也发现自己和萧元朗之间的共同爱好挺多的。
比如文学,比如诗词,比如历史,比如旅行……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他们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天亮之后的南心月,才感到深深的疲倦。
她讶异地发现,此时此刻,再和老板交流,已然没有任何的拘束之感,似乎,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座屏风被悄悄地移开了。
他们都知晓对方的真实性格。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吗?
不知道。
“不如,你就休息一天,我看你呵欠连天的。”这是萧元朗的建议,如此状态,去上班也是勉强至极。
他这是关心问候的话语,但是,根据契约,他们是不谈爱情的。
这点,二人倒也默契地不提。
“这样不好吧。”
“不如,你晚一点来也行。”
依旧是关切的口吻。
那就晚点儿,总比不来要好。
萧元朗照旧先离开。
他照旧去集团吃早餐。
另外,也不想麻烦疲倦的南心月再做早餐。
南心月见萧元朗离去之后,忽然想起大姨妈快到了,得买上一点备着。她注意到,清水湾公寓楼下就有一家超市。只是自己晚上来,白天走,未免行色匆匆。
当她去超市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竟然还自己叫她的名字!
谁?
南心月有点吃惊。
住在本城的那些亲戚啥的,基本不来往了。还来往的几个,都住在乡下呢。
到底是谁?
抬眼间,她注意到一个保安模样的人叫她的名字。
这人是谁?
这名保安看起来二十六七岁,虽然说着普通话,但透着一股外地的乡音。他一看到南心月就打招呼,还叫她一声表嫂!
表嫂?这人是人渣的表弟?
“表嫂,你不认识我啦,你和沈城结婚的时候,我可是来喝过喜酒的。”保安说得笑嘻嘻的。
这个时候,南心月本想说一句,你认错了,不好意思。
人渣的亲戚,不管是谁,既然离婚了,那就不要打扰。
“表嫂,你咋地了?我表哥最近可好?他发达了之后,可不和我们来往了,电话也打不通,我估摸着是瞧不上我们这几个乡下来的穷亲戚!当初可是说好了,他发达了之后帮我们几个介绍工作的,哪里知道一年到头都联系不上,这要不是在这里碰见表嫂,我还不知道你们搬了家住在这里呢!哦,对了,我有去过你们原来住的房子,门给锁着,估摸着好长时间没人了。”
这保安还问是不是沈城表哥和表嫂搬到了清水湾来住了?假如真是,那这地方就更好啦,出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
南心月有点记得这个保安了,他的确是沈城的一个乡下表弟,绰号好像叫张大耳,因为他耳朵特别大。自打沈城开了那个公司后,他这表弟就跟着进城,说要谋个差使。
看来那人渣说得都是假话。说什么关心爱护乡下的穷亲戚,有钱就掏钱,没钱就出力,不能把他们给撂着不管!
离婚之后,南心月就搬家了。
沈城霸着那房子,把房子上了锁,不过,既然张大耳提到沈城也不住那儿,那这人渣应该和小三儿王茹同居,住在王茹的屋子里。
南心月想告诉这张大耳,他们已经离婚了,不要一口一个表嫂表嫂地叫着,听着尴尬。
但假如装不认识,兴许下次这张大耳还会过来问询自己,这就挺麻烦的。
这清水湾她也不是常住,只是晚间为了约会偶尔来一下。
不过,要等五年时间耗过去,就算每个月来这里三回,时间一场,张大耳还是认识自己。
不如就干脆直白地告诉他得了。
虽然这人是沈城的亲戚,但他也没得罪自己,所以,和他还是要好好说话,语气要平和。
“你不知道吧,我早就和沈城离婚了。”
啊?
离婚了?
张大耳不敢相信,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