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过调查,警察们发现,飞机之所以出事是因为这对父母搞了一点小名堂,他们自己不甘心死亡,刻意拉着一飞机的人给他们陪葬,死亡名单十二人,受伤的三十几人。南心月,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陆氏夫妇死了,女儿从此就道德绑架上了萧家,还弄得这么多无辜的人给他们陪葬,这种人,我真找不出这世上还有比他们更坏的恶人!恶之花结恶之果,陆诗烟这种女人,我不给撵得远远的,我还是个人?”
这段话的感情色彩很丰富。
萧元朗在南心月的面前,的确没有任何的设防。
真掏了心窝子了。
南心月的手一直紧紧地被他抓着,一直在感受着他的愤怒。
她当然吃惊。
无比的吃惊。
但是,假如陆诗烟对这种事并不知情呢?
那岂不是冤枉了她?
看出南心月眼睛里的疑问,萧元朗冷冷一哼,说道:“她什么都知情,这个,我有证据,这个女人很歹毒也很冷血,明知道即将要发生那些可怕的事情,她没有去阻拦,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在乎父母的生命。她想的只有自己,完全只有她自己,父母死了,失事了,干的那些坏事就没人过问,也能道德绑架上萧家,打的一手好算盘。我已经给她天大的脸面了!如果她真的调查你,甚至威胁你,这事儿就让她曝光!等着她的,只有坐牢,她必须忏悔,用一生去忏悔!”
南心月也被萧元朗的话吓住了。
不,确切地说,是被他的语气吓住。
陆诗烟真的如萧元朗所说,心机深沉,心如毒蛇,有蛇蝎一样的心肠吗?
但,不管是不是,这是萧元朗和她之间的事情。
是或不是,影响不了自己。
但,可她还是担忧,说不影响恐怕只是自我安慰。
她不想自己的生活被萧元朗裹挟住,但显而易见,已经被裹挟住了。
是不知不觉,但速度又是很快的。
猝不及防。
后悔吗?
恐怕后悔。
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没有经过一个长足的思考,说来还是草率了。
契约已经不可撤回。
她和萧元朗已经发生过数次的缠绵。
唉。
“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我觉得自己不该知道这些,这是我该知道的事情。”
“但你已经知道了。”
“那,又怎样呢?我们只是订了一份契约,我又不想去干涉你的生活!”父母去世之后,离婚之后,南心月只想着重人生,毕竟还年轻,哪里知道,因为欠下的一千万,她不得不再次陷入这男女情事。
她皱着眉头。
“老板,这事儿您都发生了,那,既然您认为看清了陆诗烟的人品,那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吧,没了陆诗烟,您还是有更好的女人呢陪着的,当您的女朋友的!”
眼下,南心月只能这样说。
她,始终不是萧元朗的正牌女友,有些话轮不到她说。
“呵呵,你是这样认为的。”
萧元朗的语气里有些失望。
那,失望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但,就是失望。
比较失望,和南心月之间的谈话没有达到自己设限的预期。
但他明明没有理由失望的呀。
可,就是失望了。
“老板,没事儿的话,我要下车了,今天轮到我值日。”南心月的意思是,今天轮着她打扫整个财务部门的公共区间,该整理的地方还是要花几分钟整理一下,该干的事儿干好了。
“你拿这个当借口?”
忽然之间,萧元朗再次握住南心月的手腕,因为用力过大,他马上看出南心月的手腕上套着一串粉红的碧玺,碧玺的形状和款式像足了自己的那一串——数年前,在那个缱绻的夜晚,他曾和一个女人缱绻过,事后,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这视为遗憾,但阴差阳错的,他的手腕上却在彼此的缠绵之中,误套上了那个女子的手串,也像是眼前一般南心月的手腕上套着的碧玺一模一样!
是的,就是一模一样!
虽然碧玺藏在家里的柜子里已经数年,但它的形状和颜色还有配饰一直深深地刻在萧元朗的心里!
怎么会一模一样呢?
是一种巧合吗?
不知道!
“你,你这样盯着我的手串干什么?”
南心月见萧元朗转移视线,不说让自己打开车门,但一双深沉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让她觉得怪怪的。
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就是一个手串吗?
但这碧玺,说来说贵重也的确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