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劝老夫坚持的人,老夫欣赏这股韧劲。”
“看你这女娃娃不错,所以,跟你了!”
被信任的感觉不错,但黎玖知还是无奈道。
“……这么草率?”
“不怕我也是那种人?”
随意医圣一脸高深莫测,说得神秘。
“信吗,老夫有看人的本事。”
黎玖知笑了笑,不做回答。
“你叫我来,不会只是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吧?”
话到此,随遇也变了神色。
“初次见面还安好,但娃娃,你为何突然中蛊?”
黎玖知感觉这个事情有些丢人,但保命第一条——
不要对医者隐瞒病情。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遍,不过把陆烬溟的存在模糊了。
听完,随遇医圣皱起了眉。
“这么早,老夫居然当时没发现,看来中蛊之人有些能耐。”
他抬眸看着黎玖知,提醒道。
“娃娃,你说是以血渡蛊,这般来,你和那人的命脉可是连到一起了。”
黎玖知不可置否,点了点头。
“老夫倒是现在就可单独解了你体内的蛊,但那人可就没了活路。”
“我知道,但我要他也活着。”
黎玖知了解随遇医圣提的那个保一舍一的法子,但她绝不会去用。
难得从随遇脸上看到深沉试探的神色。
“娃娃,你选择保他?”
“但那人好不容易分摊了蛊毒,可不一定会拿你的性命当一回事。”
“别到头来,只有你一人在多情。”
“不,他不会。”
黎玖知下意识反驳,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话说出口,她也愣了。
随遇医圣侧过脸,一副我懂的表情。
“你意如此,老夫不做挽留。”
他朝黎玖知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你这娃娃,老夫救定了,不过顺带保一个人。”
“同弦蛊,还想和老夫抢人?”
“给老夫些时日准备,老夫尚且缺药材,暂时无法同保你二人。”
“所以,抑制蛊虫活跃的药,你们暂且先服用着。”
黎玖知适才拿出袖中的药,问道。
“这个和你炼的药,是否异曲同工?”
随遇把药拿到鼻尖前细嗅。
他思虑半晌,认真地回道。
“是。”
“但老夫的比较烈,你的这一味温和。”
“若是依娃娃你而言,蛊虫刚入体不久,可服用这温和的药,温养着那畜生。”
“而你口中的那一位,中蛊良久,还是建议服用老夫的这个。”
黎玖知了然,弯了弯唇角。
“随遇爷爷,再给晚辈一颗吧。”
她不贪。
只需要一颗做参照,然后如法炮制,绝不打扰随遇的时间。
但随遇已经看透了黎玖知的心思,直接把一药方递了过去。
“老夫还是那句话,保持本性……”
“谢了老头儿!”
他又知道会这样。
随遇无可奈何,摇头轻笑着。
这丫头,一套一套的。
“哦对,帮我看看,这样炼药能成功吗?”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黎玖知把给兄长炼药的法子给了随遇看。
随遇细细看着,眉心却是越来越紧锁。
黎玖知心里有些紧张,但表面还是一副冷静的神色。
“有问题吗?”
随遇吐了一口气,缓缓道。
“你的想法?”
“嗯。”
“用药和做法这么独特大胆?”
“嗯……”
“哎,别想了。”
“嗯?”
黎玖知心里一揪,抿唇皱眉。
这话的意思,是失败了?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黎玖知呼吸有些困难。
上一世救不了兄长,这一世难道也要害死兄长吗?
鼻尖有些酸涩,她咬着牙,不甘心地问。
“还要补救的机会吗?”
随遇抬起眼皮,奇怪地问。
“补救?”
“你这十成的成功,补什么救?”
黎玖知猛地抬起头,与随遇对视。
她求证地问。
“真的?”
“对啊。”
“那你说别想了!”
“老夫是说别想失败了,就没见过这么新颖的法子,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