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拿起被冰封的怪手,便带着三人隐秘离开了,把剩下的交给警察。
流浪汉本可以拼尽全力挣脱,然后再找个没有强大的真气觉醒者的地方,苟且变强,但这一切只是控制他的怪手想做的。
然而他只想要杀死所有人,直到身穿警服的人到来,十岁智商的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在他记忆里警察都是专门抓坏人的,而眼前的这名警察便是来抓自己的,所以他懂了,杀光所有人是错。
怪手却不停的对他进行洗脑,没有错的声音不停的在耳畔回响,在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下,他赢了,可事已发生了,死了那么多人,尽是因为自己想变强然后杀光所有人的错误想法。
所以在队长那致命一箭射来时,他很平静的迎接死亡的到来,希望以死赎罪,然而怪手却似乎不想让它,因为它想做的事还没有完成。
怪手便不停的发狂,暴怒,不停向着流浪汉这个违抗它理念的宿主传去痛苦,以此扰乱他的心智,控制身体,并继续执行自己的想法。
流浪汉却强行忍着痛苦,坚定赴死的毅然抗拒着怪手,尽管它在不停的增加身心痛苦,那种锋利刺骨的痛。
流浪汉依然强忍,表面平静,直至死亡,因为他妈告诉过他睡一觉就好了。
死亡的到来,并未让流浪汉发狂,暴怒,甚至没有因为痛楚而发出惨叫,也许是队长那一箭太快便将他结束了,或者他早已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
流浪汉没有责怪任何人,心中默默低声说道。
“要死了吗?可是?肚子还是好饿。”
夜色下的月光映照在他周身结起的晶莹剔透的冰霜上,泛着微微白光,尽管细弱,点般大小,依旧妄想照耀世界。
傍晚,一辆白色轿车行驶于偏僻小路上,道路两旁全是杂草乱生的树森,甚至有些长的树枝已经生到了道路中间。
车上,一个小眼睛,大眼睛的孩童,眼睛的怪异,与五官的不协调并未掩盖他的稚嫩与纯真。
开车的是一个短发大叔,满嘴胡茬,偏瘦体格,神色憔悴,脸上尤如皮包骨。副驾驶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女,浓妆艳抹,一袭蓝色长裙,染黄的卷发。
小男孩坐在后面,奶声向前方坐副驾驶的女人说道。
“妈妈,学校我不想去了。”
妇女扭过头去,好声好气的问道。
“为什么不去呀?”
小男孩犹豫片刻,神情尽显无奈与伤心。缓缓说道。
“因为他们都嘲笑我的眼睛,说我是个怪人,我明明也想和他们当朋友,但总感觉他们不喜欢跟我当朋友。”
妇女眯笑着安慰道。
“没事啊!那我们不去了。”
小男孩听到后,脸上瞬间喜笑颜开,百花绽放,仿佛这是他短暂人生中最开心的一件事。
激动说道。
“真的吗?”
妇女担保道。
“当然了。”
“耶!”
小男孩兴奋的跳起,又坐下,脸上洋溢着难以遮挡的笑意。
开车的大叔轻声叹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男孩通过车窗,看着这陌生漆黑的地方,不禁淡然生起一阵寒气。
小男孩好奇的问向妇女。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妇女假装没听见,沉默寡言的怔怔坐着。
小男孩见状又连续喊了几声,但依旧没有回应,小男孩便换成了开车的大叔问道。
“爸爸,我们这是去哪啊。”
开车的大叔急促说道。紧皱的眉宇间不知是厌烦他,还是嫌弃他。
“哎呀,坐好,等下就知道了。”
小男孩也是很识趣,尽管心中一阵委屈,心酸,但见他貌似快要生气了,便不再过问,静静的坐在后面,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睡意中隐约感觉到了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他十分熟悉这个人,是自己的妈妈。
妇女抱着小男孩走到了远处,一旁大叔还急促的催她快点,嫌弃的神情毫不遮掩。
妇女衰声埋怨道。
“还不是因为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种,生了个这么个怪人,当初叫你别生下来,非不听。就这么想让我天天跟你身边。”
大叔神色气愤,激动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说是你跟外面的野种,这个东西,他像我吗?”
妇女无奈的说道。
“我都说了没有,可你从来不信,不如回去就离婚,省得你天天惦记你老婆会跟别人跑了。”
大叔情绪失控吼道。
“离就离,谁稀罕你啊!”
妇女努力压低声音。
“你小点声,等下把孩子吵醒了!”
大叔直接气愤的头也不回,默默走回车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