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谢楚河行驶了一整天,回到村子里的老家,只有简单的两层,并未有过多修饰,像个半成品的房子。
“爸。”
谢楚河看着孤怜坐在门口的年迈老者,满头零散白发,一袭薄衣,眯着眼,骨瘦的双手拿起眼镜戴上,仔细打量着眼前人。
“谢楚河?”
苍白老者沙哑的念道。
“是我,爸!”
谢楚河心怀愧疚的回道。
得到答案的苍白老者下一秒浑身肌肉抽搐,仿佛想用这最后的力气站起来,眸中尽是苦意。
“你回来干什么!
回来干什么啊!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认了新的爹娘呢!”
苍白老者愤怒起身,艰难的搬起屁股坐下的椅子,正准备砸去,又犹豫不决的悬在半空,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放下。
“你就当没我们这号人,当你的好警察去!
回来干什么?省的耽误你的工作!
那些恶人还需要你去抓呢!”
苍白老者越说越激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谢楚河知道在亲情二字上对不起他们,见到父亲这是样,也赶忙上前慰问。
“爸,没事吧!”
苍白老者疯狂使劲试图推开这位冷血的人,奈何人老了,怎么能耗的过一个年轻人,他一推,谢楚河便又凑了上去。
苍白老者见那样毫无用处,直接恕道。
“滚,给老子滚。
这么多年了,老子没你,照样活的很好,赶紧滚!”
谢楚河也不想看见一位年迈老人动辄伤了身体,他心里十分清楚,不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不回家,而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逝世也没空回来看看,那现在是她,以后会不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连临终都见不到最想见的人,会有多痛心。
退后几步,自责的说道。
“对不起爸。
妈走的时候,我也想赶回来,可是那次任务真的很危急,如果我不在那里守着,罪犯可能就跑了,它跑了,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受伤。”
谢楚河不敢将自己加入组织从事危险杀妖任务的事告诉老人,生怕他又因担心而无能为力,只能动恕来表达一切。
苍白老人听后,逐渐平静,淡然坐在椅子上,自古忠孝难两全,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欣然接受。
“当初不想你报警校,就是怕你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
你当初害怕我会责怪你,你几年都没敢回过家,当初的你,多听我的话啊!”
谢楚河低着头。
“抱歉,爸。
我想照着我的意愿,大胆活一次。
如果当初真听了你的话选了其它学校,我肯定也会后悔的。”
苍白老者似乎也释怀了。
“算了,孩子大了,总想出去闯闯,我是拦不住的。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责怪你,甚至以你为豪,逢人我就说,我儿子是警察,年年忙着抓那些坏人,没空回家。
村上的人听了,无一不称赞道好。
你工作忙,没事,真正让我痛心的是她那晚很想再见见你,而你竟然还没空来!
我虽然表示理解,但就是心痛啊!”
谢楚河淡淡说道。
“那晚我也多希望自己能赶回来,但是赶上了特殊任务,实在是回不来。”
苍白老者长舒一口气。
“算了,我老了,世界现在是你们的了,你不后悔就行。”
随即指不远处的坟头,很简陋,就在老房子附近的草地上。
“那是你妈的墓,去看看她吧!”
在老人的目光跟随下,谢楚河来到自己母亲的坟头前,深吸了一口气,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回到自己父亲跟前,重重跪下。
“爸,你一个人现在也没个人照看,跟我一起回去吧。”
苍白老者缓缓起身。
“不必了,你回去吧!
我一个老家伙,随便过过就行了。
在说你妈也还在这里呢,我走了,她会孤单。”
谢楚河和老人相向而驰,一位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一位低着头,苦水已经洒落一地。
苍白老人没有回过头去,看儿子离开的背影,怕不舍,临走的时候,喊他一下,有些事,该断责断,没必要继续留恋,老人骨瘦的手拿着一个相框,简单抚摸了两下照片,激动的说道。
“孩子,出息了。”
白念忙完茶店里的工作后,紫月说道。
“白老板,你知不知道,今天城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有好多人被一种红色柳条弄伤了,有的甚至被杀了。
咦,太可怕了,幸好有群神秘人弄掉了它们,灭了这些诡异的东西。”
白念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