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正殿喝着茶等着回报,桂嬷嬷看到去带紫薇的人回来了,上前询问情况。宫女把刚才紫薇主仆二人的对话如实汇报后,桂嬷嬷敲打了两人一番,进入回报太后。
“老佛爷,人带来了。”桂嬷嬷说。
太后放下杯子,淡淡问道:“哦,你觉得怎么样呢?”
桂嬷嬷轻声说:“听翠文的意思,那姑娘有所准备的。至于那婢女恐怕知道什么,但知道的也不多。”
太后心里有了计较:“看来是个有脑子的。有脑子拎得清就好,去把她带过来吧。”
桂嬷嬷口里称是,让丫头去把紫薇带过来。不一会儿,紫薇就在宫女的领路下走过来。
“民女夏紫薇,见过太后娘娘。”紫薇低着头行跪拜礼。
“抬起头来。”太后也不让起,淡淡说。
紫薇微微抬头,目光下垂不直视太后。太后见她长的清秀可人,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但是眉宇间带着坚毅的神色,并无那种妩媚妖艳之态,还算满意。
“你叫夏紫薇?哪里人士,生辰几何,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太后开口询问。
“回太后,紫薇是济南大明湖人士,壬戌年八月初二生辰。家中母亲及外族均已过世,只剩旁支族人,紫薇也是人不全的。”紫薇一一回答。
“听晴儿说,你来五台山是来认亲的?”太后直入主题。
紫薇伏地请罪:“太后赎罪,紫薇也是没有办法了。今日偶遇晴格格,才有机缘面见太后。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后和晴格格恕罪。”
太后听了不置可否:“你说认亲,是认得什么亲?”
紫薇拿出保存好的折扇和画卷:“回太后,紫薇娘亲过世之前才提起紫薇身世。留下这画卷和折扇,可证明紫薇身世。”
桂嬷嬷走下来接过紫薇手上的东西,确认没有不该有的东西,才呈给太后。
太后打开打开折扇,题词笔迹落款,无一不熟悉。再看看画卷,也是同样的笔迹,看看落款日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收起画和折扇让桂嬷嬷还给紫薇,问她:“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要么留在济南,要么就上京。为何要到五台山来?”
紫薇平静的回答:“因为紫薇并不想让这段往事被提起来。过只是普通人家,哪怕是名门望族,认个私生女都会名声受损。更何况……紫薇不愿母亲在九泉之下还被人指点,不得安宁。”
“你到这五台山来,又有什么用呢?”太后对她回答还算满意,态度柔和了一点。
“紫薇打听到太后在五台山为大清祈福,才灵机一动转道五台山。一来五台山毕竟不比皇宫守卫,总有人进出的。”紫薇不卑不亢的回答,“二来,若得太后相助,能将此事影响最小化。”
“哀家可不会插手皇帝后宫的事。”太后的语气,好像不打算管。
“太后您是一国之母,这件事只有您和皇后娘娘处理最为妥当。紫薇斗胆,恳请太后娘娘为紫薇做主。”紫薇再拜。
太后摸着护甲,眼神仿佛要看穿紫薇。在场所有人都不出声,太后不发话,谁也不敢大声喘气。紫薇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也没有动。
良久,太后才说:“起来吧,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没事别乱跑。哀家自有定夺。”
“谢太后。”紫薇站起身,也不再多言。
桂嬷嬷看太后问得差不多了,便让人把紫薇带下去。紫薇告退早走时,太后又好像漫不经心似的提起金牌。
“给你金牌的人,你可认得?”明晃晃的警告和试探。
紫薇恭敬道:“那位贵人从始至终在马车里,紫薇无缘面见。”
“什么你不该知道的事,最好不要走好奇心,明白吗?”太后敲打紫薇。
“紫薇明白,紫薇告退。”知道这次见面结束了,紫薇跟随宫女出去了。
确认紫薇已经出去了,桂嬷嬷看向太后:“老佛爷,这位夏姑娘,该怎么办?”
“看来她真是皇帝在外面的女儿,不然爷也不会给她这块金牌了。”太后已经确认了,“先看住了,尽快派人去济南查访确认。”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办。”桂嬷嬷小心翼翼的问,“老佛爷,皇后娘娘那边,您看要不要先说一声?”
“皇后是国母,自然应该知道的。”太后提起皇后来,也是一声叹息,“就怕她那个直肠子,知道了和皇帝大吵大闹反而弄的人尽皆知。”
“老佛爷……”桂嬷嬷无奈至极。这话太后能说,她可不敢听啊!
“派人回去说一声,提点一下。别让她和皇帝闹起来,也别让皇帝先知道。”太后想了想说。
“是,奴婢这就派人回去。”桂嬷嬷答应着,“老佛爷,若是晴格格要去找夏小姐,要不要阻止?”
太后想了想,摆摆手:“不用了,既然晴儿和那丫头投缘,就让她们去吧。多注意着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