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
姜妤见丹室外的铭纹牌不亮了，提了食盒进去，刚一开口，便被这刺鼻的味道呛个不停。
连忙封锁了嗅觉，但好像无济于事，这味道像是带刺的章鱼触角，有毒一样刺得她的太阳穴生疼。
凡鸢在迷蒙的视线里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连忙从地上蹦了起来。
“妤小二！”
带起地面上还未清扫干净的一层层黑灰。
视线更迷人了。
“你炼丹还是炼毒呢。”
离得近了，凡鸢很明显看清了姜妤的神色，真的非常真诚的在问她。
凡鸢嘴一瘪，“小妤子~你也欺负我。。。”
“呜呜。。。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人疼啊。。。”
凡鸢倔脾气来了，抱着自己的腿把自己蜷成一坨，摇摇晃晃的不起来。
“中毒了？”
姜妤放下东西，见凡鸢神经兮兮的，搭了脉，一脸正经的问。
“去你的。”
凡鸢终于放开了自己的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还吃不吃了？”
姜妤打开了食盒，凡鸢鼻子很灵的从一堆刺鼻的味道中嗅到了糖醋鱼的味。
“吃，我吃！”
凡鸢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眼巴巴的盯着。
“用筷子。”
姜妤“啪”一下拍掉凡鸢伸过来的爪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用手多不卫生。”
“知道了，知道了。”
凡鸢依旧是眼巴巴的，等食盒里面的东西完全拿出来了以后，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又作西子捧心状，“小妤子，你最好了～爱你呦。”
“少来。”
姜妤不吃她这一套，转而研究起了地上灰扑扑的丹炉。
“你这是炼丹呢。”
凡鸢嘴里含糊不清，扬了扬下巴。
姜妤看了看有些地方透露出的金色，沉默了。
本想用手掀开丹炉，想了想，她怕被不明气体袭击，又怕被炸飞，站远了些，用灵力化作锁链将丹炉掀开。
一股黑色气体窜出来，劈头盖脸的兜在她脸上。
凡鸢眼疾手快的把姜妤拉走，又异常熟练的掐了个诀，将这个不明气体清扫干净，连带着把地上的也扫了个光。
地上灰扑扑的丹炉瞬间金光闪闪。
“。。。。”
“你这。。。”
姜妤再一次沉默。
“那什么。”
凡鸢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糖醋鱼，砸吧砸吧嘴，小手一抹，颇有些豪气的意思。
“小妤子你一会陪我一起嘛好不好。”
姜妤点点头，正好她也想观摩观摩炼丹。
凡鸢负着手站立，给姜妤留下了一个冷酷的背影。
小妤子看着呢，可不能在炸炉了。
熟练的用灵火控制着丹炉，将炼制蕴灵丹所需的灵药按着顺序一个个丢进去，提取每个灵药的精华。
将杂质熔炼后，精华如琉璃一般，小心的控制着灵火的温度将不同的精华融合在一起，各个步骤公式一般非常完美。
凡鸢点点头，很好，完美的操作。
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凝丹了，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凡鸢每次都是在这里失败，以往凝丹的时候这灵火不是小了，就是大了，老是控制不好温度。
为此，她没少在姜正海面前念叨，但也只得到一个猜测的答案。
或许这和她灵魂天生受损有关。
炙热的火焰灼烧着丹炉，凡鸢眼里倒映着火焰的形状，将面色染的红彤彤的。
姜妤鼻尖慢慢嗅到了一股清香。
随着时间流逝，香味越来越重了，姜妤站的有些累，找了地方靠着。
凡鸢则沉浸在其中，目光一直盯着，丝毫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火焰慢慢小了，凡鸢收了灵火，额头上是细细的汗。
“成了？”
鼻尖慢慢笼罩着熟悉的味道，是蕴灵丹！
“怎么不打开看看？”
姜妤见凡鸢在原地踱步，就是不去查看结果，索性拽着她走到了炼丹炉前。
“碰”的一声，盖子掀开来，姜妤倾身看了看，圆润饱满的三颗丹药安安分分的躺在里面，周围还氤氲着热气。
“恭喜啊，以后你就是地级的人了，以后可得罩着我。”
凡鸢把蕴灵丹拿在手里才有了实感，有点懵，然后又是狂喜。
“成功了？我成功了！”
姜妤被熊抱的喘不过气，连忙抬手。
凡鸢松了力道，姜妤没站稳，差点一个趔趄，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