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到底是心疼女儿,也觉得女儿一个姑娘家能闯什么祸。
仗着自己受宠多年,细声细气地开口:“主君,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儿一向胆子小,况且是和大姑娘一同赴会的。怕是有什么误会在,主君同她好好说就是了”
这话无疑就是在暗示,是江婉云给江婉月下套了。
以往这招百试百灵,坑了柳氏母女不少回。
但是这次,还没有等京兆尹反应,柳氏抬手就给了林姨娘一个耳光: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的女儿在公主的赏花宴上剽窃诗作,还让公主逮了个正着,我江家的门风名声全都毁在这个小贱人的手里,你还想攀咬我的云儿。”
这话把林姨娘也惊着了,她诧异地转头看被押跪在地的女儿。
“月儿!你……”
林姨娘虽然在府里头恃宠生娇,但是好歹心里是有数的。
像公主这样的尊贵人,自己女儿的行为,往大了说那可是欺瞒公主藐视皇威啊。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装什么柔弱可怜了,直接扑在了京兆尹的脚下:
“主君,你可要救救月儿啊,她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的!主君,你千万救她!”
京兆尹冷笑一声:“她倒是全须全尾地在这里,我江家的名声都丢光了,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知道我江家的女儿剽窃诗作还糊弄到公主跟前了!”
江婉月怯生生地开口:“父亲,公主殿下说了,此事罚过就算了了。想来……”
“住嘴蠢货!”京兆尹怒喝,“那是公主不想自己的宴会弄得太难看,但是有了这样一桩事,别说是江家,就是你自己,你也不想想,一个得罪了公主的人,往后整个京城还有哪家的好姑娘敢同你结交,哪家的好郎君敢娶你的!”
不想自己的女儿能够蠢成这个样子:“你无才也就罢了,德行还成了这样,我江家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想到这里,他生气地看了一眼林姨娘:“我心疼你儿子不在跟前,想着让你教养女儿,你就是这么给我教的?”
林姨娘不敢说话,低着头。
京兆尹也是气狠了:“从今天起,你从你姨娘那里搬出去。”
“夫人,她以后就交给你了,该怎么罚怎么罚,该怎么教怎么教。”
这就算是把江婉月交到柳氏的手里了。
柳氏满肚子的恨,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姨娘和江婉月双双脸色惨白。
但是京兆尹显然是心意已决,根本没有看林姨娘和江婉月哀求的眼神。
江婉月看到柳氏身边的嬷嬷带着自己走,才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好像闯了大祸了。
而柳氏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新仇旧恨一起算,自己在柳氏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想到这里,江婉月也顾不得形象了,哭嚎出声:
“爹爹!爹爹!月儿错了,月儿再也不敢了!爹!”
嬷嬷毫不客气地把手绢塞进了江婉月的嘴里,冷冷地开口:“二姑娘还是省省力气吧,主君已经下了令,让夫人好好教导你。”
江婉月满眼都是惊惶,但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柳氏身边的嬷嬷。
林姨娘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拖走,但是对上京兆尹的眼神,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京兆尹看她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宠爱,只有深深的冷漠和不满。
柳氏趁机开口:“夫君,这次也是林氏教女无方闯下了大祸,夫君可不能轻纵。”
好容易抓到了这对贱人母女的错处,她可不得好好利用。
非要好好出了这么多年的恶气不可。
京兆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也是自己以往对林姨娘母女太过放纵,才让她们有胆子闹出你这样丢人的事情。
旁的不说,得罪了公主,可不只是家里的姑娘们不好说亲那么简单,他的儿子也在朝中当官。
虽然是个小官,但是十分有能力,前途肯定是比自己这个当老子的要好的。
要是得罪了公主,她可是太子的胞妹,和太子提两句,就足够影响他儿子了。
他虽然疼爱女儿,但是更加在意的还是儿子的前程,家族的荣耀。
这次,江婉月可以说是踢到铁板了。
至于另一头的夏家,夏家父母也同样的愤怒。
他们倒不是生自己女儿的气,而是对楚之衡和江婉月的不满。
江母搂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脸色不善地给掌事姑姑赏了钱,客客气气地送走,才抱怨地看着夏尚书:
“你看看你什么眼光,看上的是个这样心思深沉的,还想着利用咱们的女儿攀附夏家,要是真让他一朝得势,我的窈窈指不定要怎么受苦呢!”
夏尚书也没敢吭声,虽然这楚之衡是夏汝薇自己看上的,但是确实自己也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