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了女儿的话,夏尚书十分的不理解。
他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十分紧张地开口:“窈窈,你老实和爹说,你到底是不是还喜欢那个楚家的?”
夏汝薇不明所以,不知道夏尚书是怎么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的。
不过她还是很好脾气地摇了摇头:“爹爹何出此言呢,我和楚世子并无半分情意了。”
夏尚书觉得不对:“那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让爹爹给他和汝南王府牵线?”
夏汝薇好笑,有些无奈:“爹爹想什么呢,我是在想,左右不是咱们家,宁国公府到底在京城里还是有几分人脉的,总是能找上汝南王府的。”
夏尚书不满:“那就让他找别人去好了,我才不想帮他呢!”
夏汝薇含笑:“爹爹以为,汝南王是什么性格软弱之人吗?”
夏尚书不明白夏汝薇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他性格倒是尚算平和,但是绝不是什么软弱之辈。”
夏汝薇提示:“既然汝南王并非软弱之辈,世子又是他和王妃唯一的嫡子,那么爹爹觉得,汝南王会轻易地同宁国公和楚之衡和解?”
“何况,楚之衡闹事还不是在寻常的场合,那可是太妃娘娘的生辰宴。汝南王府岂是这样好相与的?”
夏尚书听了女儿的话,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
夏汝薇弯唇一笑:“既然他楚之衡想要找汝南王府示弱,咱们帮上一把牵线搭桥就是了,至于汝南王府的态度,左右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那帮他一把又有何妨呢?”
夏尚书瞬间懂了女儿的言外之意。
自己相帮还有另一个好处,自己可以亲自跟着楚之衡一起去汝南王府,看楚之衡被汝南王折腾。
想到这里,夏尚书比夏汝薇还积极,他当即就吩咐管家,让他去回宁国公府。
还说永和郡主翻了个白眼,拦住了自己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夫君。
“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就踏实点用完膳再折腾吧!”
夏尚书被永和郡主教训了一通也不恼怒,嘿嘿一笑:“也是也是,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夏汝薇好笑地看着夏尚书,却也觉得心里十分的温暖。
归根到底,夏尚书对楚之衡的不喜,都不过是替自己不平。
楚之衡在宁国公府等着夏家的消息,心里其实还是很没底的。
毕竟他也清楚因为夏汝薇的事情,夏家不是很待见自己。
夏汝薇一向在夏家是掌上明珠一样的存在,身为永和郡主唯一的女儿深受宠爱。
自己要求夏家出手,怕是不容易。
但是确实在京城里的勋贵世家之中,也就只有夏家为自己牵线,是汝南王断断无法随便拒绝的。
宁国公府结交的那些勋贵,都没有夏家来得有面子。
他很是清楚汝南王府对于世子的维护,也清楚自己这一遭想来是不会轻松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夏家打得主意。
当用完晚膳以后收到了夏家的回信,说同意他上门拜访的时候,楚之衡还挺意外的。
自己白日里送去的拜帖,居然夏家当晚就差人来回了话,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更是另一桩他不清楚的,那就是夏尚书这头让管家来同意了楚之衡上门拜访,隔天自己下朝以后,就去了汝南王府。
汝南王对夏尚书自然是十分的欢迎的,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母亲和王妃向夏汝薇示好被拒而对夏尚书产生了隔阂。
他虽然也疼爱儿子,但是是个清醒的,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向来男婚女嫁讲究两情相悦,夏汝薇那样好的姑娘,多得是选择,既然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那也就是两人之间没有缘分。
甚至他还给夏尚书解释了两句:“本王那王妃就是太过喜欢你家姑娘,才自作主张的,窈窈别介意才好。”
夏尚书当然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汝南王给台阶,他也就顺着下了:“哪里话,我家窈窈还小呢,婚事还不着急,日后慢慢相看着就是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夏尚书才慢悠悠地说明了来意:“宁国公家的世子求到了我这里,想让我替他和王爷牵个线,他亲自上门致歉。”
汝南王府闻言冷笑一声:“看来他也不是多硬的骨头啊,敢在我家母妃的生辰宴上对我儿子动手,我还以为是多有能耐骨气的人呢?”
夏尚书不紧不慢地添了一把火:“年轻郎君血气方刚的不懂事,轻易冲动起来也是常事,不过太妃娘娘的生辰宴上动手也确实是不像话。”
汝南王瞧了他一眼:“怎么,你是来做说客让我谅解他的?”
夏尚书慢吞吞地捧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这是你们两家的事情,我可不掺和当什么说客,我只是负责替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