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当你想杀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心跳的这么快!”
薄御白微怔,随后低低笑了出声:“是吗?你想杀我?”
“是!”沈烟铿锵有力的回。
“好。”
什么?
男人单臂环着尚处于茫然状的她,走到茶几边,拿起了果盘里的水果刀,刀尖朝外的塞到她手中,继而拉着她的手,用力刺向他自己的心脏位置!
沈烟脸色煞白的失声大喊:“不要!”
尖锐的水果刀悬在了男人的衣衫上,并未扎进他健硕的胸膛。
沈烟浑身抖的厉害,若不是有男人给她的支撑力,她怕是早就要撒手跌坐在了地上,大哭。
差一点……
就差一点。
沈烟看着他胸口近在咫尺的刀尖,眼泪簌簌落下。
她红着眼抬头,注意到他唇角边玩味的笑,气的破口大骂:“薄御白,你他妈的混蛋!”
“你根本舍不得杀我,不是吗?”
“……松开。”
“和我复婚,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沈烟,你别耍孩子气。”
“我叫你松手!”
他再这样逼她,她保不齐,真会将刀顺势推进他胸口。
薄御白眉心微蹙:“你到底还想怎样?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是觉得陈映南能帮你?”
“我告诉你,即便你们俩最后真心相爱,他也给不了你名分。他父母,绝不会接受你这样身份的儿媳!”
申城本身就是个传统气息浓郁的地方,陈家作为高门大户,自然规矩多,世俗偏见重。
况且,陈映南是陈家未来家主,娶的人,要是个二婚,还坐过牢的女人,怕要成为整个家族的笑柄。
沈烟从没想的这么远过。
此时被薄御白挑明了说,她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凭空打了好几巴掌。
沈烟盯着他,倏然攥紧刀柄,没有任何预兆的向前伸了下胳膊。
雪白的衬衫氤氲出一抹艳红色,薄御白瞳仁缩了缩,拧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甩开她的手:“你……!”
啪嗒。
水果刀摔在地上,刀尖的血珠零星点点的溅开。
沈烟趔趄后退,靠在酒柜上。
她心悸的厉害,眼下全凭着一口气吊着。
“我能不能当上陈太太,用不着你操心。哼~薄御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活脱一副爱而不得模样!”
“怎么,薄总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失血过多,薄御白身形晃了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道:“你少自作多情!”
沈烟讥讽的扯了扯唇角,撑起身,余光都没多分给他的转身离开了。
她脚步虚浮的下楼,走出院子,没料到,在门口和驱车过来的乔莺莺打了个照面。
一见到她,乔莺莺描画的精致的小脸,立刻变得狰狞。
沈烟异常安静,仿若没看到她一样往前走。
但在二人错身时,乔莺莺耀武扬威的侧目道:“你要早识时务,你弟弟或许不会死。”
果然是她!
沈烟握着拳头,眸中射出寒意:“你承认了?”
乔莺莺撩拨着鬓角的发,挑衅的笑:“是我又如何,你还想去御白那告我啊?呵,他不会信你,只会信我!”
换做以往,沈烟定要扑过来跟她大打出手。
不过这回,乔莺莺等了半天,女人不仅没生气,还朝着她笑了笑。
乔莺莺莫名紧张,“你笑什么?”
沈烟剑走偏锋,意味深长的道:“薄御白他应该还知道,你如今歌舞团副团长的位置,是靠当年爬夜大校长的床得到的吧,要不,我去帮你告诉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