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烟抓紧包,死死的压在腿上,微笑侧目,薄御白递给了她一杯水,说,“你不用这么懂事。”
沈烟接过水喝了两口,眉梢微扬:“好的婆媳关系也有利于夫妻之间的感情,我也是为了自己考虑。再说,妈和乔莺莺也没做过什么特别对不起我的事,对吧?”
薄御白看了她少顷,笑了笑,“你觉得开心就好。”
沈烟坐在男人身边,掐着时间算着许莲要来了,她拿着包起身。
“我去补个妆。”
薄御白抬眸,视线追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里,眼中的光沉了沉,她要是能这样骗他一辈子,他也是愿意被骗的。
沈烟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从包里拿出三小瓶药,拧开其中一瓶,倒了两颗在手心,仰头拍在嘴里,干咽了下去。
药很苦,苦的舌根发麻。
沈烟想,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吃这么苦的药了。
她把药扔进旁边的包里,又拿起另外一瓶。
正往手心里倒药,不料头上的灯忽地灭了,卫生间里刹那间陷入了黑暗,沈烟手抖了下,瓶子里的药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糟了!糟了!
沈烟心跳如鼓的翻找手机,打开手电筒,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捡药。
“咚咚咚。”
门外响起叩门声,以及男人关心的话语。
“烟烟,华金区那边的电线线路坏了,影响到了这里,医院已经去开备用电源了,应该五分钟就能来电了,你别害怕。”
手电筒的光照的沈烟小脸惨白如雪,挺,翘的鼻头上渗出细汗,唇瓣哆嗦的回道:“嗯,我不害怕,呃啊——”
腹部骤疼,沈烟小腿一软,屈膝跪在地上,手肘抵着瓷砖,药瓶从手里脱落,滚向旁边。
沈烟额角的发瞬间被冷汗打湿,她秀眉拧紧,咬着唇,双手同时用力按压腹部,好疼!只是吃了一样药,怎么就会这么疼……
沈烟没这方面的经验,以为药要吃下去等个二三十分钟才会有反应,故而眼下这种局面失控的感觉,让她心都凉了半截。
“烟烟?”
“你怎么了,是摔到了吗?”
薄御白焦急的按动门把手,想要进来查看沈烟的情况,但是门被反锁了,几次都没推开。
“烟烟?烟烟?”
里面迟迟没有回音,薄御白失了耐心,眉眼凌厉的退后两步,正要踹门时,只听“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拉开,沈烟完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烟烟,”薄御白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垂眸边打量着她,边抬手抚上她挂着水珠的脸庞,“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什么事情了。”
沈烟拉下他的手,笑容中带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疲倦,“我能出什么事,就是刚刚补妆下手重了,我想洗个脸,重新化,哪里料到停电了,我一抬头,后脑勺嗑在了水龙头上。”
“我看看。”薄御白手指开了她后脑勺的发丝,仗着身高优势的检查她有没有磕伤时卫生间里的灯忽地亮了起来,继而病房门被推开。
京九走进来道:“老板,是华金区那边起了场大火,把电线烧坏了,目前已经有电工去抢修了,傍晚前,夜城的电才能全部恢复。”
薄御白发出质疑:“那边不是富人区,怎么会忽然起火?”
京九看了眼沈烟,欲言又止。
薄御白:“知道了,出去吧。”
京九:“是。”
沈烟没注意到薄御白和京九之间的眼神交流,她的思绪也停留在薄御白那句质疑中,富人区的治安和管理都是十分严格的,若不是人为,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意外……
沈烟记忆回溯,猛地想起了什么。
高二那年暑假,沈烟在二楼舞蹈房练习芭蕾,沈墨穿着居家服,斜靠在懒人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姐,李叔家的女儿昨天晚上被绑架了,你知道吗?”
沈烟转了几个圈,抬头正视沈墨,保持平稳呼吸的拉长颈部线条。
“听说了。李叔他动了别人的蛋糕,对方绑了李思逼李叔退让。”
沈墨好看的眉头皱成川字,鄙夷的道:“什么玩意啊,生意场上干不过李叔,就搞这些下三滥招数威胁人。我刚在楼下听爸和妈说,李叔决定退出北城的市场了,这他妈的,憋屈死了。”
沈烟把腿搭在栏杆上,做了几个压腿的动作,瞥着他道:“咱们这种家境,被绑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李思还算幸运,对方只想要李叔退步,而不是报复。”
“姐,咱家最近有个大项目要在玥洲开展,我听爸说,那边有几个硬茬子一直在给咱们使绊子,要不你这个暑假就在家里待着,别去什么夏令营了。”
“你怕我被绑架啊?”沈烟娇媚的脸上露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