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现在只听沈烟的话,而沈烟身上又有可以决定薄家谁当家做主的股权,许莲自然要和沈烟多近乎。
乔莺莺像是吞了一颗火球,五脏六腑被焚烧般的痛。
她如今一无所有,而沈烟失去的东西,正在慢慢的回归……
凭什么,上天真的太不公平了!
乔莺莺眼神阴沉的锁定和许莲有说有笑的沈烟,眸子里的光越发的阴鸷,狠毒,最后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猛然的冲向沈烟,失心疯的大喊:“沈烟!都是你害我一无所有,你给我去死!去死!啊!”
许莲被撞了个跟头,反应过来时沈烟已经被乔莺莺掐着脖子按在了墙上。
眼见着沈烟的脸色泛紫的粗胀了一圈,许莲过去拉住乔莺莺的手,“莺莺你别这样,快松手,沈烟不能死!快点,你听干妈的话,啊——”
乔莺莺胳膊肘用力向后拐在了许莲的脸上,把许莲撞的就地一个跟头。
在病房里打电话处理工作上事宜的薄御白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立刻推门出来查看,看到乔莺莺要把沈烟掐死的一幕,他浑身迸射出骇人的杀意,过去钳住乔莺莺的手,照着她脸给了她结实的一拳。
铁一样的拳头砸的乔莺莺耳鸣眼花的向后趔趄两步,薄御白怒意难消的箭步上前揪住她衣领,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要再教训她的时候,许莲扑过来抱住薄御白的胳膊,哭着求情:“御白,别,莺莺她应该是受了刺激才会做这么偏激的事的。”
“滚!”薄御白怒喝的甩开人,“带着她滚出夜城,别再让我看到她,不然你看我要不要她的命!”
“御白……”
背后传来道虚弱的声音。
薄御白连忙回身,只见沈烟面色苍白,两腿岔开的靠着墙坐在地上,注意到她腿间缓缓流出的血色,薄御白的心从高空,快速的下坠,有种万劫不复的感觉。
“烟烟!烟烟你怎么了?”他屈膝跪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眼白充血,唇瓣哆嗦的失声大叫,“医生!医生!”
乔莺莺歪着头,指着沈烟的下半身呢喃了一句,“血……”
知道了什么,涣散的眼里闪烁着兴奋,“你流产了,你居然流产了,沈烟,你活该,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能得到!”阴狠很的瞪着她。
彼时,医生带着护士跑过来。
他们把沈烟台上了推床,沈烟偏头,视线穿过医护身体的间隙,落在乔莺莺的身上。
她脸上毫无痛苦之色,平静的勾起唇角。
乔莺莺心里的得意在她的这个表情下如同泡沫般消散,接着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恐惧,沈烟她是故意的!
就像是以前,她无数次以自残博取薄御白同情心那样,沈烟也回将了她一次!
产科。
薄御白被医生拦在外面,沈烟被安排在里面进行检查。
流产?
怎么会这样……
薄御白懊恼的一拳怼在墙上,墙面的瓷砖龟裂开,他的指骨泛出点点血星。
该死!
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为什么又让乔莺莺伤到她了?
都怪他,他就不该让乔莺莺回来!
“薄总。”病房门推开,医生走出来。
“她怎么样,孩子能保住吗?”薄御白急色问。
“保不住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是我和她第一个孩子,我不能失去它。”这一胎在乔莺莺手里没了,沈烟会恨他入骨,怕是再也不会和他要下一胎了。
“薄总我们真的尽力了,要是不尽快做流产手术,大人也会有危险。”医生难色的把手术同意单递过去。
薄薄的一张纸,拿在手里有千斤重。薄御白握着笔,签字时,忽地问:“……孩子多大了?”
“五周。”
五周……
一滴泪珠氤氲在他签好的名字上,薄御白闭了闭眼,把笔和纸递过去,嗓音干哑的道:“把对她身体上的伤害,降到最低。”
“好的,您放心。”
十分钟后,手术做完,沈烟两手虚虚的捂着小腹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黏在了脸侧,刚刚被养的有了气色了人,一下子又恢复了她刚出狱时被磋磨过后的样子。
薄御白望着她,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伸出手,艰难发声:“烟烟,我带你回家好好休息。”
沈烟侧身躲开他的触碰,看也不看他的扶着墙,两腿打着颤的往电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