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沈烟还没有回来,薄御白这才后知后觉,她逃单了。
“啪——!”
薄御白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背靠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给保镖打电话。
老板娘吓坏了,这人方才还吃她家面条美滋滋的,转眼就变了,那气场,好像下一秒就要砸店。
犹豫着要不要报警时男人从座位离开,跨出了店门。
“哎——”老板娘追了两步想要说没付钱,但是注意到了碗边压着的一百块钱,又作罢。
保镖说没看到沈烟从店里走出来。
薄御白跟着保镖在附近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只能折回去找了店家要了店内监控,沈烟的身影在去卫生间的方向就消失了,应该是从后门离开了。
随后,薄御白去了公安局,托朋友,以沈烟失踪的名义,查了那条街的附近监控。
沈烟走的是狭小的巷子,身影断断续续的在附近不同街道出现,很难判断出她的具体路径。
薄御白在公安局待了一夜,才总算是捋出了沈烟具体去向。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
十里巷,中医馆。
许棉正在给病人号脉的时候,薄御白带着十几名保镖鱼贯而入,吓得在药堂等待叫号的病人纷纷起身避让。
“沈烟呢?”
男人的声音犹如凛冬的雪提前而至。
许棉揉了下手心的汗,拿了笔,边写药方边对患者道:“你这是心阴不足,晚上回去自己煮点五红汤,然后我再给你开……”
“咚——”
一把黑色的枪,枪口抵住了桌面。
患者眼睛睁大,抱着衣服,话都说不利索的道,“许,许许大夫,我改日再来!”
门庭若市的医馆,转瞬间就冷落了下来。
“我再问你一次,沈烟她现在在哪儿?”
“你找她做什么,”许棉挺起弱柳一样的身板,“想要再逼死她一次吗?”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药柜便是一震,子弹射穿了木板,白术哗啦啦的落下来。
“啊!”许棉抱着头惊叫了声。
她咬着唇,怕的都要是抖成筛子了,依旧道:“我不知道。”
“好,很好。”
薄御白把枪别在腰后,转身启唇想要让人砸,砸到许棉说为止。
但是话在嘴边,想到了什么,他沉了口气给池砚舟打了个电话。
片刻,池砚舟身着蓝色西服,俨然刚从会议桌上下来的模样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他看着满院子的保镖,嘬了嘬牙花,解开外套的纽扣,上了台阶叉腰对着面若寒霜的男人压着声音道,“干嘛啊?演黑帮呢?让你的人赶紧出去,这以后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薄御白:“我给你十分钟把沈烟的去向问出来,不然,这儿确实是别想再做生意了!”
池砚舟:“……”
又是沈烟。
他就知道你小子装不了几天!
薄御白是什么德行,池砚舟太清楚了,早些年有薄敬安薄淮压制着,他还收敛,但自从这些人都没了,他主打就是孤家寡人,无所畏惧。
要是今天不把沈烟的去向从许棉这里问出来,这里不做生意都是轻的,怕是要被夷为平地!
“小妈……”
池砚舟自降辈分的赔了个笑脸。
结果还没等他说其他,许棉就涨红着脸从桌后离开,去了里屋。
“小妈别走啊。”
“小妈等等我!”
……
池砚舟叫的一声比一声顺溜,薄御白听得脑仁疼,不由的抬手扶住了额角自我冷静。
分针在表盘上一圈圈的转着,转到第九圈的时候,池砚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手臂搭在薄御白的肩膀上,道:“问出来了,沈烟昨天过来从许棉这借走了一万块钱,坐深夜的飞机去了申城。”
薄御白抬脚便下了台阶,池砚舟追下来,抓住薄御白的胳膊,脸色凝重的道:“御白,许棉说沈烟这些年一直没停过抑郁症的药,你悠着点。”
当年沈烟开车要跟薄御白同归于尽的一幕尚且还历历在目,池砚舟是真怕这俩人,再弄个你死我活。
“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她精神状态不好,我怕她做傻事,”薄御白握了握池砚舟的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跟沈烟经历了那么多,他太清楚她可以接受他的限度在哪里了。
薄御白带着人离开,走的时候他太着急,不小心把院子里许棉晾草药的架子撞倒了。
看着一地的狼藉,池砚舟嘶了口气,“还说沈烟呢,我看你精神状态也不咋地!”
冷风卷地,草药被吹得哪都是。
池砚舟穿着昂贵的西服,狼狈的弯着腰满院子收草药。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