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悦把话说得很绝,是为了不给对方留念想,也不给自己留念想。
果然,一直到她离开房间,到她下电梯,司徒轩都没有追上来。
“妈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都别来沾边!”
女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客气的咒骂。
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像是被人踩在了脚底,抠都抠不下来。
啧啧,仔细想想,她这是什么冤种命啊,之前的姜维远,现在的司徒轩,心中都有个完美无瑕,不可替代的白月光。
而她,永远只配当个‘过度品’,当‘正品’回归的时候,她这个过度品只能靠边站……
太惨了,太惨了,这是命吧,爱情这玩意儿,她再也不碰了!
白景悦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赤心典当行’。
走进大门的那一刻,‘嘭’的礼花从头上洒落。
“欢迎初小姐回归!”
长青拿着柚子叶沾水,绕着白景悦洒了一圈,去除霉运。
“来来来,跨火盆,跨火盆,跨完火盆是重生!”
梅姨热络的端来燃得旺盛的炭火,扶着白景悦跨过。
他们为了迎接白景悦等候多时了,各种驱除霉运的仪式一样没落下。
“悦悦,你受
苦了!”
初之心张开双臂,红着眼眶给了白景悦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八卦道:“怎么样,昨天晚上,有没有把司徒轩攻略下来?!”
昨天晚上,气氛已经暧昧到那种程度了,相信之后的一切,肯定水到渠成。
最近有太多不顺心的事情,如果悦悦和司徒轩能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将是她最大的安慰。
“好姐妹,如果你真当我是好姐妹,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不然……我会翻脸的。”
白景悦绷着下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对初之心乃至众人提醒道。
这回,她被伤得不轻,出于生物防御机制,她只想隔绝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她坚信,只要不联系,没交集,就不会难过,不会痛!
“这……”
初之心纵使有太多好奇,但看到好姐妹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多问什么。
“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在心里暗暗忖度,该死的司徒轩,到底做了什么,把我家悦悦伤成这样?!
白景悦低落的心情,在吃了半个西瓜,两个芒果,三斤车厘子,外加几十串烤串和一锅涮羊肉之后,终于稍微明朗了些。
她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拍了拍桌子,“男人嘛,就是个调剂的玩意儿,还比不上一顿美食让人快乐,为这玩意儿难过,那就吃跟自己过不去,完全没必要。”
“对,男人就是调剂,不用太上心。”
初之心顺着白景悦的话说道。
“来,干杯!”
白景悦端起酒杯,碰了碰初之心的酒杯。
“干杯!”
初之心也碰了碰白景悦的酒杯。
她原本是陪着白景悦喝酒的,但不知怎么的,喝着喝着,她的伤心事也出来了,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悦悦,我跟你讲,司徒轩还算好的,你碰上盛霆烨这种,才让你内耗到怀疑人生……”
“你知道吗,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我了,当着我的面,和徐安然秀恩爱,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原配,倒成了小三了,你说我苦不苦,你说我冤不冤?”
白景悦听着初之心的哭诉,心疼得不行,“心心,我懂你,我真的懂你,我吧……跟你刚好相反,我现在就是‘徐安然’那个角色,只是人家用来过度,用来疗伤的工具人而已,人家的心里永远有个白月光,正所谓前任一哭,现任必输,说的就是我这种大冤种。”
“这样说起来,要不你跑去盛霆烨面前哭一哭吧,没准哭完之后,他就想起你是谁了呢?”
初之心喝了太多酒了,有那么点点微醺,她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诶,你说得对诶,我可是他的白月光,我为什么要当这样的大冤种,我确实该找他哭一哭,没准儿哭完了,他就肯放过我了!”
盛霆烨明显是故意报复她,才把盛祁掳走的。
初之心借着酒劲,想使一出苦肉计,让男人把盛祁交出来。
“悦悦,你慢慢喝着,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下。”
女人灌完半杯酒后,起身准备离开。
白景悦有点懵,跟着追了上去,“心心,你去哪儿?”
“我找盛霆烨,哭坟去!”
初之心爽快的说道。
盛霆烨那家伙,报复心那么强,要是看到她滑跪爆哭,可能就消气了,就会放过她了。
“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