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权像是被狼群追赶的羔羊,狼狈地逃到酱油厂,终于敢稍微地放松下来了。
他下了自行车后,不断地喘着气,忽然警觉地发现不远处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警惕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见这道目光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女性而是酱油厂的保安,再次放下心来。
保安上下瞅了瞅郑大权,走过来问道:“你大清早穿着一身湿来上班?”
郑大权本来就憋屈地火大,听到保安的话顿时怒气忍不住爆出来:
“是老子想穿湿的吗?!”
别看郑大权家暴那么多年,平时在外头形象还是不错的,如今忽然的阴晴不定、性格暴虐,保安见状自然是立马认定他是不是真的精神出问题了。
于是乎保安再次提醒道:“同志,你要是有病就去医院看病,实在不想去也可以跟领导请假两天休息一下。
但你要是这种状态来厂子,要是做出什么不可预估的行为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郑大权立马就猜到了保安如此说话的原因了,就是昨天那群疯女人影响了他的形象。
“滚·犊子!”他怒喝一声,阴沉着脸离开。
……
一整天的工作也无法消除郑大权早上一瞬间的憋屈。
他在厂里的工作是清理废渣的车间,因此不需要太重视消毒和卫生,不然他这一身保准得回家换干净的过来。
而那群成天没事儿干的女人们就堵在他上班的任意地方,他若是回家换衣服不就是“走不出循环”了。
穿一套干净的被泼一次水!
想想他都觉得更加憋屈和痛苦。
他就这么烦躁地做完了一天的工作。
等到下班时间到了,他脱下了外面套着的车间服。
还好现在天气比较暖和,早上打湿的衣服,穿在里面的衣服用一早上时间已经烘干了,就是害得他难受了好久。
等他收拾妥当要离开工厂时,他看着回家的方向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敢赌那群臭娘们很有可能还在他回家路上的某一处蹲守着。
他阴沉着脸强忍着被逼疯的情绪,随后跟共事的年轻同事道:“小李,今天我们一起走怎么样?我记得咱们的家是一个方向。”
那被喊住的新同事小李瞧着郑大权此时的情绪莫名的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由得他在心中想道:
难道传言是真的,郑大权真的精神出问题了?不然这一天他怎么这么奇怪!一会儿自言自语的骂骂咧咧、没人惹他,他也一副被杀全家的凶狠样子。
“郑哥,其实我……”
小李想要开口拒绝,但郑大权哪容得了他拒绝,立马严肃地拍板道:“走吧!”
小李:……
很快,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离开工厂,一路上小李紧张,而郑大权更加紧张,彼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两人已经骑了有一段路程了。
两人都互相知道彼此的家庭住址,小李见终于到可以跟郑大权分开走的岔路后,急忙开口道:
“郑哥,这边我就要拐弯了,那就明天再见了!”
郑大权有一种躲过危险的庆幸,对小李也没心情搭理,随口回答了一句再见。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个体户开的小卖部,飞快地冲出来一个提着桶出来的妇女。
这妇女正是昨儿让郑大权印象极为深刻的廖大姐。
“cao!!!”郑大权爆发出尖锐的骂声,然后毫不意外地被淋了一身。
本来这已经够倒霉了,偏偏因为他看向妇女这边一时分心,自行车龙头一歪,在被淋湿后直接撞向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不远处,都骑向岔路有一定距离单但小李好奇又震惊地转头查看。
所以郑大权浑身湿透了是这个原因?
“大妹子,那个就是你说的家暴男?”小卖部又有一个妇女出来,好奇询问。
不过这个妇女不是妇女班的,而是这里小卖部的老板娘。
“对,就是他,大姐,你记住了,就长这么一张丑人脸!”廖大姐廖芳回答道。
“记住了记住了,下次他若是来我店里买东西我都直接把他轰走!”
两妇女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天,但因为老娘请吃了瓜子妇女班的妇女分享了八卦,两人聊了一下午已经瞬间成为好朋友了。
郑大权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对上廖芳的眼神,昨儿的凶狠劲儿似乎都被这一盆盆的水浇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大姐,我今天早上都跟你们的人说清楚了,我昨晚没打人!”郑大权崩溃地道。
甚至都恨不得跪下来求饶了。
幸好现在不是冬天,不然他早就被冷水冻死了,
而且这才第二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