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长淮的房间里出来,程清就去给陆远和季长淮煎药,顺便做了一笼包子。
晚饭便用那些包子,凑合一下。
一家人吃完饭后,程清和陆兴云,又照顾着陆远和季长淮吃完药。
收拾得差不多,程清想了想,拿出来三包药,打算送去给陆槐。
他们搬走了,倒是简单,但陆槐一家,还是要留在村子里的。
陆老太现在也不能死。
程清便让陆兴云,把药送去给陆槐,让陆槐每日煎一包给陆老太就行。
陆老太那边的情况,也已经平稳下来,吃药也无须太过频繁。
陆兴云乖乖地答应下来,便跑了出去。
不多时,他就哒哒哒地跑了回来。
程清问了一下情况,“你大伯没问你什么吧?”
陆兴云老老实实地说,陆槐见他送药过去,确实问了两句,但也没多想,只是问他药钱多少。
陆兴云就含糊地说,没多少钱,便赶回来了。
听陆槐没有起疑,程清便放下心来,拍拍陆兴云的后脑勺,“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吧。”
陆兴云重重地一点头,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看得出来,他很是兴奋。
程清失笑地摇摇头,回到房间里,陆远带着陆小小,已经收拾好了几个人的衣物。
家里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能够带走的。
简单的家具,新家里有。
他们只要带上钱、粮食和衣裳就行。
入夜后,外头万籁俱寂。
程清静悄悄地打开门缝,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村民们应该都睡着了。
外头没什么动静。
她转身回去跟陆远说了一声,便轻手轻脚地将牛车套上,在牛车上铺了一层被褥。
陆远和陆兴云先将季长淮扶出来,让他坐在牛车上。
随后,一家人一起,急急忙忙地将东西全部放上牛车。
待陆远抱着陆小小也坐上牛车后,程清便驾着牛车,火速逃离莲花村。
几乎就在他们搬走的一刻钟后,已然进入深夜,便有人悄悄地翻进了陆远家的院子。
还不止一个。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院子里,瞧见没人发现,便加快速度,冲进了陆家的灶房。
然而,一进陆家的灶房,那群人就傻了眼。
灶房里,只剩下两口锅,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了。
就连一粒米都没有。
众人对视一眼,一开始只以为,是陆远家里人长了个心眼,把东西全都放进了堂屋或是厢房里。
但若进堂屋或是厢房,便容易被发现。
可是,他们又不愿意轻易死心。
犹豫片刻,还是有胆大的,壮着胆子,踮起脚,轻手轻脚地靠近堂屋。
推开虚掩的堂屋大门,一进去,那人就愣在原地。
外头的人见此,都有些紧张。
有人压低声音问:“他大哥,咋样了?”
头先进去的男人,黑着脸走了出来,咬牙切齿:“人都跑了!”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直起腰来,面面相觑,声音也大了起来。
“跑了?”
“怎么回事?”
男人气急败坏,“就是跑了!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两间厢房的门,都对着堂屋,一进去,他就看见两间屋子里,都是空空的。
别说人影了,就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男人气得狠狠一跺脚。
若是陆远在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小虎的亲爹陆大树。
“他们怎么会突然跑了?”
“该不会是知道我们想过来抢粮食吧?”
“大树,这事儿不对劲啊!”
众人望着陆大树,神色各异。
陆大树脸都黑成了锅底,他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村里的人,现在都知道,陆远家日子过得好,有滋有味的,每天炒菜那香味都快飘满整个村子。
陆大树是陆远的堂哥,本来是想,过来跟陆远借点粮食。
可是,陆大嫂前两天,刚跟陆远和程清吵过一架。
他现在也不好上门。
谁知道,他这边还在犹豫,陆大嫂带着陆小虎,便直接去找陆兴云,想走点旁门左道。
捷径没走成不说,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挨了打,掉了一颗牙。
陆大树看着儿子那肿得连水都喝不了的脸,心疼不已,越想越气。
正好几个堂亲,平时跟陆远关系都不好,如今都想从楼院身上扒拉点吃食。
几个人一拍即合,想着半夜偷袭,他们也不要别的,只是要些粮食。
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