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往外走,路过门口时闵烟担忧地拉了她一下。
“闵烟。”沉甸甸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你是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
可是……
云浅扒开她的手,轻声说:“我没关系。”
反正都已经习惯了的,如果这样真的能赎罪的话,跪一跪也没什么。
闵烟紧紧拧着眉头,也只能松手,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云家当年的火灾和现在这两个人的母子关系,是死结,要想解开得付出偌大的代价。
说起来,云浅对梅园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这个祠堂,好像每次回来都要跪一跪。
上面的一排牌位里,最熟悉的就是父亲和母亲。
她以前从未正眼看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当年那场火灾太过狰狞,仿佛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每每看到他们的排位,那场火就在心里燃烧起来,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爸,妈……”
云浅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往往下淌。
伸手一抹,她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要是,能用我把你们换回来就好了……”
——
另一边的别墅里,酒瓶横七竖八躺在桌面上,三个男人歪歪斜斜躺在沙发上。
“继续啊,别停……”
席凛坐起来,还想去拿酒。
一不小心绊到谁的脚,又摔回沙发上,侧目就看到坐在那儿浑身低气压的男人,啧啧摇头,“看来爱情真不是好东西,着迷的时候是着迷,癫狂的时候也是真癫狂,这他妈不跟瘾似的?”
男人瞥了他一眼,眉目深沉。
这时手机响起,沈穆摸到拿起来看了一眼,递给墨修衍,“你的。”
接通,慕楚焦急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墨总,听说云小姐又被罚跪了,这……不会要跪一晚上吧?”
男人眸光轻颤了一下,冷笑,“她自己愿意跪,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