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卫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现在了薛府屋顶上面。
卫深手拿折扇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叹息一声。
“她只是自己要利用之人,不必如此上心!”
卫深自言自语,说完之后就要转身离开,但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
掀开屋顶上的瓦片,往屋内看去。
此时的薛婉之似乎已经睡醒,朦朦胧胧地间起身,点燃了一个烛火。
“春分!”
喊叫一声,门外守夜的丫鬟急忙进来。
“小姐,怎么了?”
薛婉之揉了揉眼睛,看着门外方向,问道。
“是有人来了吗?”
春分一脸疑惑,顺着薛婉之的目光看向门外方向,“小姐睡糊涂了吧!现在已是深夜,哪来的人!”
听罢,薛婉之脸上出现了一丝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个样子。
春分又道:“距离天亮还早着呢,小姐在睡一会吧!”
薛婉之转身坐在了床榻之上,春分为其到了一杯茶水,“小姐是不是渴了,喝了茶水就歇息吧!”
薛婉之接过,但眼神已经往门外看去,她在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有人来了。
喝罢之后,将杯子递给了春分。
“现在已是深夜,也没有什么事情,今晚不用守夜了,你回去歇息吧!”
春分悄悄打了一个哈欠,对于可以休息自然是开心的,但她觉得现在的小姐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小姐......”
“退下吧!”
薛婉之赶走了春分,离开之际顺带关上了房间的门。
屋内只点燃了一盏烛火,有些昏暗,但却将薛婉之照得很是明亮。
屋顶的卫深观察着房间内一切,他屏住呼吸,谨防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屋内的薛婉之依旧坐在床榻之上,面目表情,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撇眼间看到桌子上面的团扇,薛婉之下意识地起身,将团扇拿在手里,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弧度。
下一秒,薛婉之反应过来,立马将手里的团扇扔到了一旁,脸上神情也由欢喜变成了憎恶。
卫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一眼便认出薛婉之扔在地上的团扇,那是那日他们相见的时候,薛婉之手里拿着的,他还快过这团扇好看。
如今薛婉之将其扔到地上,卫深自然明白她是何意思。
此刻卫深的心却如针扎一样刺痛,让他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薛婉之将团扇扔在地上之后,摇了摇了脑袋,似乎是将脑子里的思绪甩出去,然后吹灭了烛火。
卫深看她要躺下,瞬间把解开的瓦片,盖了回去,心里砰砰作响,十分担心她会看到自己。
迎着月光,卫深坐在薛家的屋顶上,脑袋里的思绪确实自己控制不知道事情。
翌日清晨。
都城大街小巷都在传言。
“这连州的粮草是被张家动了手脚的,运到连州之时,这粮草都变成了砂石!”
“我也听说了,但是这张家只是一介尚书,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将这粮草都变成砂石!”
“就是,这背后定然是有更高之人操作一切,不然以张家哪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办成这件事情!”
“这幕后者真是罪该万死,若不是粮草换成了砂石,这连州也不至于败仗一次!”
“......”
关于连州之事,现在已是传得人人皆知,人人有不同的看法,但最终的结论都是一样,就这张家后面有人。
冬梅将这一切告诉叶酥汐。
叶酥汐吃着早膳,如听话本一样,听冬梅的叙述。
“王妃,你没看到,现在张府门口扔的全是污秽之物,臭气熏天,奴婢都不敢靠近!”
冬梅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仿佛气味已经传到了这里一般。
无双边伺候叶酥汐,边疑惑道:“这张家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为何对已经封住的张府下手!”
“张家偷换粮草,罪孽深重,百姓心里不满找不到张家人自然要对这张家的住处下手了!”
叶酥汐冷笑一声,那哪是张家的住处,现在张府已经被朝廷收回,这张府已是朝廷的宅子,未来要分给别的大臣,不过接手张府宅院的大臣要倒霉了。
无双撅着嘴巴轻哼一声:“哼,张家之人真是可恶,偷换粮草,这粮草可以救多少的命,他们真是死不足惜,不,就应该千刀万剐!”
“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声讨他们的百姓很多,已经闹到陛下那里去了,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快解决!”
叶酥汐一直不语听着无双和冬梅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微微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