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童沫沫见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氛围都不对，忽然间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又想问她霍景年的事情。
“童家当年出事，你父亲锒铛入狱，你心疼，如果有一天，我也锒铛入狱了，你会心疼我么？”
“……”
童沫沫倒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厉景深会问她这个问题。
“怎么，天道好轮回？厉氏集团如今要出事了？”
她语气贱嗖嗖地回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三年婚姻跟厉景深待的太久了，童沫沫自己有的时候也发现了，她的身上其实有厉景深的影子。
其实，世界上最像厉景深的人，是她自己。
厉景深出乎意外地没有跟她计较，反而冷淡道：“说不定，就像你说的，天道好轮回，终于轮到我了。”
“……”
童沫沫沉默了三分。
“所以，如果我锒铛入狱，你会心疼吗？”厉景深再一次咄咄逼人地问道。
童沫沫皱了皱眉头，她看向厉景深：“童家已经出事了，厉家是不会出事的，我相信你守的好这一切。”
她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当初厉老爷子那么善良将她接回童家，不管厉景深的这一层原因，她都该感恩厉老爷子。
她不希望厉家出事。
“好，那我换个问法。”厉景深挑了挑眉稍，一双凉薄幽深的眼睛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童沫沫光是看见他这幅表情就觉得他有点不安好心。
憋什么坏事呢。
然而，男人冷硬又邪肆的声音传过来——
“要是我厉氏集团厉景深出事，和霍氏集团霍景年出事，你更加心疼哪一个？”
童沫沫又郁闷地嘀咕道：“……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好无聊的问题。”
“你回答我。”厉景深的语气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准备掀开被子，“不然今晚我跟你挤在同一张床上，对你做坏事。”
“……”
童沫沫咬牙切齿：“我选！”
“选谁？”
“我心疼霍景年。”童沫沫睥睨了一眼他，微微一笑，“好了吗？厉先生，您满意吗？”
厉景深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廓沉了沉，他薄唇带着紧绷压抑，从喉间溢出：“嗯，满意了。”
“所以呢？”童沫沫有些无语：“我真的不知道你问这么无聊的话题，做什么？争论这个有意义吗？”
“你以前不也这么问我？”厉景深冷呵一声，侧过眸不屑一顾盯着她：“我只不过是用魔法打败魔法。”
“……”
童沫沫终于反应过来，她以前的确是经常这么问厉景深。
她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那就是：
“厉景深，我跟夏晚晴要是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厉景深说：救夏晚晴，因为她童沫沫会游泳，是个游泳健将。
“厉景深，我要是跟夏晚晴同时崴了脚，你先扶谁？”
厉景深说，扶夏晚晴，因为她童沫沫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崴脚，她又不是眼睛长屁股上了。
“厉景深，我要是跟夏晚晴同时生病，你心疼谁？”
厉景深说，心疼夏晚晴，因为她童沫沫身体健康，不可能生病……
回想到这一些种种记忆。
童沫沫几乎就像亲手撕碎了厉景深，她用力呼吸了一下，又想到他刚才新潮的词汇。
用魔法打败魔法，他不是2G网选手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童沫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熟睡了，她静静躺在小病床上，一张娇美的脸蛋白皙玉软，浓卷的乌黑长发散落在肩膀，她小手枕在脑袋下面。
呼吸均匀，乖巧地像个孩子。
整个病房内早就已经熄了灯。
厉景深合上屏幕微亮着的笔记本电脑，转过头看见童沫沫的这一幕画面。
眸色幽深，冷淡道：“现在倒是挺乖的，爪子也该磨一磨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过去，将童沫沫垫在脸颊下面的白皙小手抽离出来。
这么枕着一夜……明天一早醒来，还不得手掌全麻了。
她的习惯，都是一些坏习惯，婚姻三年，从来都不知道改掉。
厉景深心中刚这么想以后，不由沉了沉目，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改，三年的婚姻，他也知道……其实自己身上也有很多问题。
其实本来就是他的问题。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凉薄睥睨地盯着小病床上的童沫沫。
他抬起手掌为她盖严实被子。
“童沫沫，你心疼霍景年，那就让你心疼个够。”
……
翌日一早，夏晚晴立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