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上有灯,都照不亮它,因为,它深不见底,一束光,又怎么可能会把它全部照亮?”
厉景深冷冷迈步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几乎遮挡住她落在甲板上的缩影。
他用力钳住她的手腕,逼着她转过身。
“什么意思?”
童沫沫抬起倔强的脸,“厉总九年义务教育没上完?这都听不懂?”
厉景深一张脸色晦暗不明,眼底情绪翻涌万千。
他喉结滚动,“你说我黑心?”
“差不多吧。”
童沫沫无所谓地瘪唇:“怎么,你过来找我,是为夏晚晴打抱不平索要赔偿?抱歉,我那一亿都还没到账呢,就算是赔偿,什么时候你给我,我什么时候给夏小姐赔。”
“你还没回答我,你脑子里刚才在想谁?”
“我的大脑你都要管?婚姻三年,以前你没权管,现在你还管上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在想姓沈的。”厉景深冷笑一声,直接将她肩膀上的西装拿掉,“不准穿其他男人的外套。”
童沫沫不悦瞪他,“你有病吧,把别人的外套弄脏了。”
甲板上全是溅起来的海水,很潮湿。
要是沈修的西装弄脏了,她还得给人家赔偿。
想着童沫沫弯腰就要去地上捡。
然而,厉景深却像是疯了一样,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纯手工西装外套,直接裹在童沫沫高挑的身躯上,双眼透着偏执与阴骘。
“捡什么捡,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