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来形容。
陈大牛朝着他摆了摆手,“醉了。”
他朝着船舱里走去。
郭颢不为所动,喃喃道:“咱们哥几个,其实最聪明的,是你。”
“咱们那位大哥要身居至尊位,第一个死的是我,最能善终的,是你。”
闻言,陈大牛猛地转过身来,盯着郭颢的背影,眉头深深皱起,脸色愈发难看,
“你你醉了!”
说罢,陈大牛当即离开此间,不敢有丝毫犹豫。
郭颢哼了一声,看着平静漆黑的湖面,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人生在世,谁不为己?”
——
翌日,汴京城,皇宫。
赵祯仍旧躺在龙榻上。
皇城司都指挥使燕达前来汇报,说是卫渊在苏州太湖邀请东南商贾相聚。
这件事,瞒不住的,与其让御史发现了,上劄子参卫渊。
倒不如自己来说。
这样的话,主动权,最起码还在自己手里,
“官家,邀请的是一些曾经为推动海运开启而出力的商贾,兴许,卫侯爷这么做,是想感谢他们。”
“毕竟,海运的顺利开启,离不开那些支持国策的商贾。”
要是御史来说的话,就会说卫渊有官商勾结的嫌疑,如此一来,可就是大罪了。
但是,现在经过燕达这么一说,反倒是有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感觉。
闻声,重病不愈的赵祯当即勃然大怒,
“他要做什么!他一个武勋,勾结那些商贾作甚!”
“他以为他是谁?还将那些商贾都请到一艘花船上?”
“查!给朕查!”
自从年关过后昏厥,哪怕是将两相革职那天,赵祯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一个武勋,勾结商贾,所求无非是钱财,可卫渊要那么多钱作甚?
真当国法是摆设?
赵祯话音刚落,竟是剧烈咳嗽起来。
燕达也极少见到他这般动怒,连忙跪地叩首道:“请官家息怒!”
“请官家放心,卫侯宴请东南商贾一事,皇城司定追查到底!”
听到这里,赵祯的脸色才近乎平缓下来,道:“他缺钱,朕可以给,但,这钱,他不能主动伸手去拿!”
卫渊之于赵祯,岂不就是郭颢之于卫渊?
卫渊在苏州太湖的商船上邀请众多商贾,看似是与郭颢唱戏,但郭颢够格吗?
他是在与赵祯唱戏!
待燕达离开皇帝寝宫后,朱总管假借调度宫内太监值守为由,也离开赵祯身边。
他追上燕达,问道:“燕指挥使啊,卫侯爷这事,您该怎么办?”
燕达道:“卫将军何等聪慧?我实在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高调行事”
若真有什么情况需要告知那些商贾,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租个大花船,还将江南第一名妓谢玉英请到船上去吧?
朱总管问道:“燕指挥使的意思是,卫侯爷这么做,是刻意为之?”
燕达点头。
朱总管皱眉道:“为什么啊?”
燕达摇头不解。
朱总管道:“这时候,燕指挥使可要多帮衬着卫侯爷啊。”
燕达笑道:“朱总管请放心,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朱总管颔首目送。
待燕达返回皇城司以后,就问向几名心腹,
“顾千帆是不是已经从代州回来了?”
其中有一名心腹抱拳应声道:“刚传来的消息,顾指挥使不日便可回京。”
燕达叹了口气,“等他回京,让他来见我。”
卫渊重视顾千帆。
那么,调查他与商贾勾结之事,倒不如让顾千帆去做。
汴京城外。
张桂芬坐在马车里,已经等了足足半日。
按照代州那边传来的消息,郭颢父母,将于今日抵达京城。
大概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张桂芬才远远瞧见由几名侍卫护送的郭颢父母。
她当即下了马车,徒步迎上前去,朝着二人施礼道:
“桂芬见过二老。”
他们二人均是第一次来京城,也是第一次见到,像是张桂芬这样的天之骄女,心中感慨万千,连忙向张桂芬陆续开口道:
“侯夫人,您客气了,要不是您与侯爷,我家颢儿,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
“不知侯爷请我们来京,所为何事?”
二老明显有些心惊胆战的意味。
张桂芬笑道:“侯爷最近正在江南游山玩水,见到了郭颢兄弟,听郭颢兄弟提及,二老从未来过京城,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