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心知,是自己的舅妈来接了,于是开口道:
“顾侯新买的马车固然舒适,但只怕也比不得御辇吧?”
说罢就掠过他朝着御辇走去。
恰巧这时张桂芬掀开车帘,瞧见二人待在一起,连忙命令车夫调头,
“咱们先去富昌伯府,快,快走。”
她与荣飞燕的关系不算好,但也算不得差。
之所以回去,是因为成婚之事乃喜事,沾沾新人喜气,还是有必要的。
明兰刚走两步,就见御辇已经调头走了。
她哪里能不明白是张桂芬的意思?
无奈地跺了跺脚。
顾廷烨笑道:“你们盛家的马车窄小,三个人同乘一辆,怕是有些拥挤,不如”
明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盛家马车就算是小,可也是自家的,您贵为当朝侯爷,所乘马车定是豪华无比,哪是我小小盛家可比?”
说罢,便不再搭理他,直接上了马车去。
顾廷烨愣在原地,叹了口气,上了马车,嘱咐车夫,“紧跟着盛家的马车。”
待明兰等人进了富昌伯府之后,顾廷烨哪也没去,就在富昌伯府外不远处等着。
待到潘戍来接新娘子,他才与其一道前往韩国公府。
三兰、张桂芬,还有不少京中贵女,都随着迎亲队伍前去了。
男女不同席,韩国公府早就在后院给她们置办了几桌子酒席。
毕竟,她们都是以新妇朋友的身份前去,自然不能冷落了。
潘戍成婚,自是也邀请了卫渊。
同在京城,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如今潘戍也算是跟着卫渊混,卫渊没理由不去,只是未来陪同接亲。
而是在韩国公府里,与一众老牌勋贵们在吃酒,新人还未到,卫渊这边就已经喝下一整坛子了。
他带着壮哥儿与静姐儿一起来的。
壮哥儿正在与几位年龄相仿的公子哥聊天。
看情形,颇有一种孩子王的气派,所有的孩童少年,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他说什么,旁人就附和着。
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权贵,他们只是单纯觉得,壮哥儿懂得很多而已。
其中还有一個小孩子,好像是中山侯家的孩子,提出要结义,要认壮哥儿当大哥。
壮哥儿笑着说,“这事我得给我爹说一声,等下次,我给你们答复。”
在他们这个年龄,其实已经有圈子了。
很多身份较低的勋贵子弟,都很难融入壮哥儿他们这个圈子。
除了壮哥儿这边,静姐儿那边也很热闹。
京城中一些女娃都是头次见到静姐儿,她们一开始不知静姐儿身份,只觉着静姐儿长得极是好看,便想与她认识。
甚至还送了她鲜花等物甚。
但是静姐儿没有要,也不愿与她们往来。
不过,安国公有个孙女,叫做花小妹,性格很是彪悍,颇有张桂芬的感觉。
静姐儿对她很是好奇,坐在卫渊身边,一直在留意着不远处的花小妹。
别的女孩都是一副恬静的模样,唯有那个花小妹,显得很是闹腾,但是再闹腾,进退之间也颇有礼节。
没过一会儿,她看到花小妹正在院子里放风筝,突然,那风筝落在了假山上,像是线断了。
原本有下人要去爬假山拿来风筝,可是花小妹却觉得那下人动作太笨拙,
“让我来!我能爬上去!”
一群下人婢女们闻言,都是吓了一跳,陆续道:
“姑娘,您不能爬,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是啊。”
“”
他们都是韩国公府的下人,知道花小妹的身份,怎敢让她冒险?
然而,花小妹却眼疾手快的冲出人群,直接爬上假山,这可吓坏了那些下人婢子们。
花小妹速度很快,拿了风筝就要跳将下来,一不小心蹭到假山岩壁。
三伏天,穿着的衣衫都比较轻薄。
那一蹭,小腿处竟是红肿了。
负责照看她的那些下人们只觉是要大祸临头。
花小妹也感到了痛楚,两个眼睛泪汪汪的,下了假山,还特意安慰那些下人婢子们,
“我没事,放心,我就说是不小心碰到的,与你们无关。”
看到这一幕的静姐儿,突然想到娘亲给她绣的香囊里,有活血化瘀的药材,便趁着卫渊喝酒不注意的时候,离开座位,去向花小妹那里,将香囊递给了她,
“你先用里面的药材敷到伤口上,有奇效,我在府里不小心磕到碰到的时候,我娘亲就是先用香囊里的药材给我敷一会儿。”
花小妹愣了愣,“你不怕我?”
静姐儿略感奇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