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舟恍惚想起昨夜唇舌间流连的丝滑触感和幽淡清香,迤逦心思展开花海,他一把将千笙拉到床边,让她背对着他坐下。
“善后。”
肩头的咬痕传来清凉的触感,泛着清香的药膏抹在了伤口处。
千笙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被季行舟霸道强势地困在怀中后,老老实实地任他上药。
流空雀跃道:“笙笙,这个时候最适合发生点什么。”
千笙道:“我要他一颗心完完全全沦陷在我身上才会与他那般。”
这一波操作,幸福值涨了,黑化值降了。
流空也不阻止千笙,任由她行事。
男人的动作轻柔小心,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千笙侧眸望着季行舟,回顾原本他原本的人生轨迹。
他本该是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爱国商人、慈善家,是这个时代最亮眼的天之骄子,而不是现在这般阴鸷冷酷受困心魔,一心想把季氏推至巅峰然后毁灭,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抹完药,季行舟却赖着不走。
千笙打手语:“你要留下。”
很肯定的表达。
季行舟一掀被子,十分自然熟练地躺了下去,支头斜睨着千笙,淡淡道:“我们是夫妻,就该睡在一起。”
流空生怕千笙冲动,叠声提醒:“笙笙,人设,人设。”
千笙心里很不舍,表现地却很愤怒,她转身欲走,季行舟凉冷的幽幽传来。
“韩老夫人最迟什么时候要做心脏移植手术来着?”
千笙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狗男人为了留住她居然用这种方式!
她找出睡衣去浴室换好,淡定地钻进了被子中。
该死的人设,害她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偎进季行舟怀里,必须隔着楚河汉界。
一双长臂环在腰间,精壮的男性身躯贴了上来,耳畔,是男人灼热的吐息。
季行舟轻嗅着千笙发间的清香,语调迷离道:“你好香好软。”
千笙背对着季行舟,但也能猜出他此刻一定很放松。
狗男人,把她当做他的安眠药了啊。
身后,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季行舟抱得太紧,千笙动弹不得,只能转过头借着月光端详他的睡颜。
他患有很严重的情感冷漠症,深受失眠与自虐的折磨,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常而已。
“流空,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他的病?”
流空感叹:“他的病因常年遭受的折磨而起,想治愈很难。”他顿了顿,幸灾乐祸道:“不过有你在,他的病肯定能得到极大的缓解。”
千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