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季行舟的声音低沉若琴声,字与字的停顿间隐隐有一丝颤抖溢出。
千笙扑进季行舟的怀里,死死搂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狠狠地吻着他,那样用力,那样疯狂,仿佛下一瞬世界就会毁灭,她要拼尽一切与他尽情相依。
季行舟一怔,随即反客为主,环着千笙的腰不让她摔倒,肆意掠夺着她的甜美。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一丝罅隙都没有,灵魂激烈的碰撞。
怀中人微微颤抖,季行舟心头一惊,强行与千笙拉开些微距离,捧着她的脸,竭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低声问:“笙笙,你怎么了?”
她似乎在恐惧,又似乎在挣扎。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她在拼命隐藏的痛苦。
千笙浑身湿漉漉的,纠缠胶着之时,她一边把手探到季行舟衬衫内一边轻吻他的下巴、喉结。
“季行舟,爱我。”
季行舟怔住。
千笙如此主动还是第一次。
他不是圣人,心爱的女人在怀,又如此热切地示爱,他而霎时按捺不住。
浴室的温度节节攀升。
水花四溅,爱意无尽。
事后,两人相拥着浸泡在浴缸的热水中。
季行舟撩开千笙额头汗湿的碎发,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千笙喘息不定,浑身酸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她仰头望着季行舟,说:“我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我要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
除夕之夜。
一向冷清的静园沉浸在难得的欢腾气氛中。
年夜饭是季行舟一手操办的,吃饺子时,所有包着好意头物件的饺子都进了千笙的肚子里。
季行舟道:“好运气全被夫人占了,新的一年夫人定然顺心如意。”
千笙笑的眉眼弯弯。
她习惯拣边沿吃菜,季行舟是故意把所有包着好意头物件的饺子放到了边沿处。
她也不拆穿,大气地说:“看你可怜,我把我的好运气分你一半。”
午夜将至时,碎雪纷扬,天地间,尽是琉璃白。
千笙站在落地窗前,指腹轻触着成片凝结的霜花,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轻轻转身,季行舟俊美无俦的容颜挤满了视线。
灰色高领毛衣,纯黑的修身长裤。
很居家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却透着无边的尊贵之气。
她心头不由莞尔,贴在他耳畔一字一顿道:“我给你生个小舟舟或小笙笙做新年礼物好不好。”
季行舟身子一僵,呆在原地:“……”
小舟舟……小笙笙……
他眉眼微垂:“不生孩子好吗?”
千笙懂季行舟的顾虑,抱着他的脖颈道:“不会出意外的。”
季行舟望着千笙说:“我不会让你受苦。”
千笙微微头疼。
软的不行来硬的。
她撇撇嘴,无所谓道:“那我就跟别的男人生。”
季行舟眉头一凝,将千笙压在窗上狠狠地吻着,面色阴鸷道:“休想。”
千笙冷笑,继续挑衅:“你管不了我的。”
家居服飘然落地。
男人凶狠又偏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世上不会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你只能和我生孩子。”
他的热情令人神智涣散。
千笙倒在沙发上,贴在季行舟耳畔,低声说:“舟舟,我们生个孩子吧。”
药物终究伤身,每次他都会做措施,为的就是不让她怀孕。
季行舟抱着千笙,声音低哑道:“听你的。”
荒唐到最后,千笙真觉得自己要死了,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过去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
流空在新年假期结束后才解除禁闭,没办法,千笙和季行舟天天腻歪。
他望着被滋润的气色红润的千笙,撇撇嘴道:“估计再过一个月,就闹出人命了。”
千笙擦拭着琵琶弦,淡淡道:“有事快说。”
她忙着和季行舟创造下一代呢。
流空道:“黎光耀出院了。”他顿了顿,又说:“宋采薇下了死手,他不但受了重伤,还成了太监。”
黎冉死后,宋采薇抓了黎光耀报复,本来打算逼黎光耀和千笙自相残杀,结果季行舟提前把黎光耀救了。
千笙淡笑:“他这伤可算好了。”
流空脊背发凉。
他顿时明白,千笙从不是可怜黎光耀受了重伤,她让他活,只是想要他长命百岁地受尽折磨。
不过半月时间。
黎光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