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千笙捂住话筒,凑到季行舟耳边,小声道:“你会唱吗?”
季行舟给了千笙一个“你多虑了”的表情。
“犹记得初逢须臾清影浮光。
三生烟火皆落寞。
只一眼,就衷情尽付。”
……
千笙惊了,季行舟藏得也太深了,顶着一副音痴的脸,实际上是开嗓惊艳,她望着他接唱。
“临窗作画绘不出你容颜。
悬笔几番,惊鸿回眸便天涯。
相遇短暂若云与风的擦肩。”
乐声乍然高扬,两人一起合唱。
“愿与君(卿)抚琴烹茶,
愿与君(卿)淋雪沐阳,
愿你我能朝暮不离年岁不弃。
醉笑红尘万缕愁,
离殇永无诉,
与君(卿)共眠明月夜,
白首长依微尘世。”
一曲终了,两人情不自禁地紧密相拥。
演唱会没看完,两个人就火急火燎地回了静园,刚进入室内便迫不及待地纠缠到一起。
千笙被季行舟紧紧压在门上,他的手托着她的身子,以便他能更长驱直入地深吻她。
衬衫崩裂,凉意漫过肌肤。
她睁开迷蒙的眼,满室暮色中,他的眸光明亮胜朗星,湿热的唇在她雪白的颈间贪婪掠夺着。
那样强烈的情欲令她陷入一种水火不容的奇异折磨中。
“舟舟,再没什么可以威胁我们,我们生个孩子吧。”
季行舟身子猛地一颤,掌心的动作却未停分毫,他声音低沉若琴鸣:“好。”
衣衫尽褪,两人彻底融为一体。
千笙不受控制地发出娇吟,长腿紧紧勾在季行舟腰际,进退攻守间,被他抱进了卧室平放在床上。
他的索取猛烈而快速,仿佛要将彼此间的所有情感释放。
轻微的刺痒感传来,是他在摩挲着她的胸口。
“笙笙,你心里有我吗?”
季行舟一边说一边加重了动作。
千笙浑身颤栗,语调破碎道:“有。”
季行舟继续问:“只有我吗?”
千笙昏乱地摇头:“不是。”
还有他们未来的孩子啊。
来不及说出口,季行舟便狠狠吻住了她,他的唇温软若花蕊,可他的掠夺却似金戈铁马,不给她丝毫退缩的机会。
嘴角一痛,他咬破了她的唇。
想要去推他,手却被他紧紧桎梏在了头顶。
神台混沌,意识迷乱,她在他的疯狂掠取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床铺已没有一丝体温。
千笙浑身酸软地爬起来,望着空荡荡的卧室,眉头微凝。
季行舟从不会在她未醒前离开,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她仔细回忆着昨夜缠绵时他在她耳畔说的话以及过往种种,得出了一个最合理的答案。
他怀疑她不爱他。
可是为什么呢?她的每个举动都在告诉他,她爱他爱的要死。
“流空,季行舟为什么觉得我不爱他?”
流空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原因!?”他火急火燎道:“爱不爱的不要紧,要紧的是秦子陵有黑化成新反派的趋势了。”
千笙冷静道:“秦子陵在哪里?”
气运子都能沦落为炮灰或反派,男配黑化成新反派也很正常。
与此同时,季氏大厦附近的一间高档会所的雅间内。
秦子陵翻看着微博,微微一笑道:“棠舟夫妇深情对唱,季总,热搜头条又被你和姐姐霸占了。”
季行舟面色微沉:“你该称她为季夫人。”
秦子陵眸光飘忽,眼瞳身处似乎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慢慢笑了,说:“其实我们都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我们都只是替身罢了。”
季行舟怒视着秦子陵,冷冷道:“别说了。”
秦子陵一时被震慑住,缓过神后,似笑非笑道:“你这样的反应彻底印证了我的猜测,季总早知道姐姐心里藏着另一个男人,你从来没有得到全部的她。”
季行舟霍然起身,猛地朝秦子陵挥了一圈,他用了十成的力道,秦子陵立刻被他从椅子上掀翻跌落在地。
“找死。”
秦子陵眼冒金星,一手撑地,一手拭去唇角的血迹,促狭道:“你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你心爱的人不爱你这个事实。”
季行舟恢复平静,眼中涌动着一抹决绝的悲凉,他说:“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做替身,我也认了。”
她在找寻心爱之人的影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