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能有我一人,而且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我要他死,他便会立刻抹脖子自杀,显然你这种君子中君子是做不到的。”
她轻轻笑了笑,声音中一丝怒意都没有,甚至酝酿着几分迫不及待。
“君非离,记住了,是我看不上你。等我解了你的剧毒,治好了你的眼睛,你就给我滚,越远越好!”
流空吓得嗷嗷叫,一个劲地劝道:“笙笙,你别跟君非离计较,他现在还没开窍,你多凿凿他这个榆木脑袋就好了。”
千笙干笑两声,没好气道:“你自己凿去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她径直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睡觉。
君非离握着牵系着两人的那根红绳,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与千笙相对,他无法视物,却能根据轻微的响动知晓,她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她发间的幽幽清香扑入鼻翼,惹得他心头微颤。
“笙笙,笙笙……”
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唤。
千笙不搭理君非离。
萧珩傲然、季行舟冷漠,本以为这两人已经很难攻略了,没想到真正难搞的是君非离这种君子中的君子。
“笙笙,我看君非离对你也是有情的。”
流空当和事佬。
千笙默然不语,良久,半是无奈半是决绝道:“我要的是生死相许的深爱。”她突然笑了,没有之前的愠怒与愁闷,语气中满是傲然与狡黠:“这辈子的他端方守礼,我偏要逼他放弃一切的规矩、礼法和道义,他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天下、黎民、抱负,通通得排在她后面。
她就是这么霸道又小气。
流空犯愁。
前两个世界,他为萧珩和季行舟动不动就黑化闹心。
这个世界,好不容易君非离是个根正苗红的完美气运子,结果千笙居然要暴走黑化了。
简直是要玩死他啊!
千笙睡觉不但不老实,而且睡相十分不好。
充当楚河汉界的软枕被她一拽子拍到了床角,她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开始踢被子。
她呼呼大睡,忙着与周公相会,君非离则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给她盖好被子。
折腾了好久,她一个翻身,直接滚进了君非离的被子里,枕在他的胸口,抱着他露出一抹满足的浅笑后,安心地睡了过去。
君非离一动不敢动,生怕触到哪些不能碰的部位。
“……”
流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女人啊,口是心非。
嘴上不饶人,身体却是无比诚实。
不过,也不怪千笙生气,此般情况下,换做萧珩或季行舟,早就抱着千笙激战一番了。
相比之下,君非离实在是太榆木脑袋了。
第二天醒来时,千笙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想把自己锤死。
她不仅钻进了君非离的被子,还枕着他的胸口,像个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
她在心中疯狂找补:“都是君非离的错,谁让他不推开我!”
流空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
“君非离推了你好多次,是你不停地滚进他的被子里,还抱着他不撒手,他怕弄醒你,只能任你放肆。”
千笙无力反驳,这的确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她凑到君非离眼前,静静打量着他俊逸如玉的面容。
她睡得很沉,潇然的眉宇却微微皱着,似乎很苦恼,连睡梦中都在犯愁。
她火气又上来了。
一副她霸王硬上弓夺了他清白的模样。
解开腕间的红绳,随手一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居然害怕吵醒他,一边收拾洗漱。
跟她相处很为难是吧!?
那就别见了!
流空:“……”
女人的气性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