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锦来说,宫中的日子过得还不算是太无聊,偶尔会有徐钰来闹一闹,也有徐翊的照顾,再加上和荷院本就偏僻,很少来来踏足,因此,在这半个对月内,过的还算是安稳。
“苏锦,你别得意,你们苏家迟早是要完的。”这日,徐钰又将苏锦拦到去学宫的半途之中。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自从第一次在学宫争辩后,徐钰便时不时的都会堵在去学宫还回院子的半路之中。
“请公主殿下,注意说话分寸。”香巧儿伸手拦住了想要靠近苏锦的徐钰。
徐钰一把将巧儿的手打下恶狠狠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中原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苗人插手。”
“就算公主看不惯我们苗人,可圣上不依旧对我们这些苗人毕恭毕敬。”
“你们除了那点巫蛊术,还有什么可拿的出手的东西。”
“我们自然可以杀人于无声,公主若是不信大可试一试。”巧儿将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化肉为泥,化骨为水,死不见尸体,无人知晓。”
“你.....”徐钰嘴唇脸色发白的向后退了几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敢。”
“我敢不敢,公主大可过来试一试。”
若不是徐钰身旁的丫头提醒要迟到了,怕是徐钰再呆一会儿就要被巧儿吓死。
苏锦看着逃跑似的背影,对着巧儿笑道:“你吓她干嘛。”
巧儿回道:“谁吓她了。”
苏锦笑道:“什么化肉为泥,化骨为水,死不见尸体,无人知晓。你又是在哪个话本上看的,这世间上哪有这么凶恶的东西。还说不是吓她的。”
巧儿:“话本上哪敢写这样的东西,若叫人看了去肯定要遭人骂,敢用这种凶恶的东西,除了皇室贵族争权之外,哪有人还有这般天大的仇恨,人死还不留全尸体的。”
苏锦看着失神的巧儿,即使极力去掩饰那脸上的落寞和害怕的神色,还是被苏锦察觉的一二。
香巧儿看向徐钰消失的方向道:“走吧,要迟到了,小心宫先生罚你抄书。”
徐翊咳疾复发,在自己桐梧宫养病,苏锦去看望了好几次,每次徐翊的脸色都很差,一点都不像他自己所得“已无大碍”。
二皇子徐柏忙着自己新府邸的事宜,三公主徐瑛已经同梁御史家定亲,从苏锦进宫以来,苏锦就没见过这两人。
齐元修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日去学宫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徐钰刚刚被巧儿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如今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去了。
因此,学宫内只有徐景和苏锦两人。
宫柳依靠在案牍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的抬下眼皮看一看苏锦和徐景两人,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昨日还是三人,今日怎么就剩你们两人了?”
苏锦看了看身侧的徐景,想着如何回答委婉的回答徐钰之所以不来,是被巧儿吓到了。
徐景也看了看身侧的苏锦,对宫柳答:"回宫先生,四哥哥咳疾复发,在桐梧宫养病,元修哥哥今日让我同先生请病假,昨夜感染了风寒。"
宫柳显然对齐元修这个请假的理由表示不认同:“每次都是一个理由,阿景,你帮老朽带个话给他,叫他下次换个,上课不走心,请假也不走心,看起来,我这个老头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是可有可无嘛。”
听到宫柳这个小老头,竟然如孩童般,这么大人了还因为一件小事生气,气没把他放在心上,苏锦感到好笑。
徐景道:“是,宫先生,学生记下。”
宫柳将书合上整齐的摆放到书摞上,看了眼低头语不做声地苏锦道:“今日就你们这个两个闷葫芦,这课上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既然大家都有事在身,那学宫就休沐三日。”
然后又接着点了一句苏锦:“锦丫头,休了三日,也想想去哪里玩玩,别总憋在密不透风的小院子里。”
说完这老头就溜走了,苏锦有时候在想,身形如此矫健,训人时中气十足,说话时乐呵呵的,无论从哪里看,他都不像是一个六七十地老头。
“锦妹妹。”徐景喊住了想要出学宫门的苏锦,从袖兜里取出一枚令牌:“这是今早四哥哥身边的长亭给我的,说是四哥哥让我把这梅令牌给你,他说你或许用的上。”
是出宫的令牌,自从苏锦来到皇宫的半个多月来,她多次想去求见徐昭想要出宫,徐昭总是有不同的理由躲着她,她想过去见一下太后,可是太后总是居住在佛堂之中,而她连个佛堂的大门都不知道朝向哪个方向。
她自小翻过无数个墙头,踏足过大大小小的院子,唯独这深宫大院的红墙黑瓦和和荷院将她困得牢牢的。
苏锦接过徐景手中的令牌:“你为何要帮我?难道你不应该也很讨厌我吗?”
徐景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四哥哥说要帮你的,相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