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讲完,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都怪我嘴欠,非问她这些干嘛,这不是在揭她伤疤吗?
“那个,那个,我,我不是有意……”
夏思蓓明白我的意思,坦然道:“没事,都过去了。”
“那后来文字出现了,抢粮的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
不料她却摇了摇头。
面对她的否定,我满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文字不是创造出来了吗?可以通过计数来让每一个神都分匀了,能够分匀,那矛盾也就没有了,为什么还会出现抢粮呢?”
夏思蓓叹了口气:“文字和计数只对事物有效,对神的作用不大,因为神是有私心的,而恰巧计数的执行者也是神。”
“我不是太懂,我的意思是,既然能分匀了,那还有啥矛盾呀?这个时候大多数神都应该没啥意见了,即便有个别寻衅滋事的,那也左右不了大局,改变不了大家伙儿都一致认定的决策呀!”
看到我这个样子,夏思蓓笑了笑道:“然而有些时候,改变大局的正是那一小撮寻衅滋事的神。他们不想出力,又想多分丰收的果实,这样的神自然是不被主流认可的。
但他们为使自己师出有名,往往又会捏曲事实、编造谣言,进而煽风点火。起初不会有神去理会他们,但日子久了,谣言也因流传的广了,开始在民众里面生根发芽,呈蔓延之势。
恰巧天又有不测风云,不可能每年都风调雨顺,赶上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份,这一年地里粮食减产,分到每个神手上的数量也不再像往年那样多了。这个时候,原先被认定的谣言开始被逐一扒了出来,本来安定的神也被迫卷了起来。
这个时候,局势就像是个填满火药的木桶,随时有爆炸的风险,只差一根能将其点燃的引信。然而所有的神都清楚,引信很短,木桶爆炸所造成的杀伤范围无法估量,因此在点燃它的时候,很可能会伤及自身。
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谁也不会去动它,这个状态会持续上一阵子。
随着事件的发酵,越来越多的神开始摆烂,干活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即便这个时候灾荒已然过去,但每年的粮食依旧在减产。越是减产,情绪越多,情绪越多,减的越厉害,因此就陷入了这么一个恶性循环。
最后直至大厦将倾,又是一场大混战,混战甚至波及到隔壁族群。混战过后,神族数量急剧减少。没有神就没有了劳动力,没有劳动力就没有了粮食。
此刻对于神族来说,要么饿着等死,要么团结起来重新耕耘、分配,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后者。
但这个状态也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又要折腾起来,反反复复,很是头疼。
直到1300年前,一个叫做李焱的年轻小伙,成立了神国,这种混乱现象才得以结束。
相比之前的族群制度,神国有军队,有律法,有各级行政管理者,强行约制着众神,因此也就少有混战的事儿了。
由于权力的过度集中,且不受监控,神国制带来的负面问题,也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显露出来,但此刻的神们却已没了反抗之力,成了待宰羔羊。
300年前,一名修士弟子还俗入世,陷入其中惨遭冤杀,引得庙堂与修士之间发生了场矛盾,那六位无量境的宗师为躲避祸患,便隐居在了银杏谷。”
“飞剑!飞剑!飞……”
我太累了,一路上怕摔下去,双手死死的抱住小花。现在两条胳膊又酸又痛,再加上被风吹了那么久,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夏思蓓见我熟睡,便没再惊扰,解下身上斗篷披风,盖在了我的身上。
第二天,阳光从窗外斜射了进来,照在我的脸上,刺痛感让我从梦中惊醒。
咦?我身上怎么盖着一件棉衣斗篷?
是她的!
我掀开身上披风,环顾了下四周。唉?她去哪儿了?
小花缩在墙角,没心没肺的睡着。我走过去踢了它两脚,它这才晃荡着脑袋爬了起来。
“思蓓去哪儿了?”
它睁开大眼睛懵懵地瞪着我,我也疑惑的瞪着它。它看着我,我看着它。
好吧!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再这么大眼瞪小眼,也瞪不出个所以然来,顶多也就能看出来我长得帅罢了。
走出门口,也没见到她的影子。咦?这个时候她能去哪儿了呢?难不成她孤身前往银杏谷了?
小花展开翅膀一飞冲天,绕着整个山顶盘旋着。不多会儿,它飞了回来,冲我不停地鸣叫,然后便低空向前飞去。
它应该是找到思蓓了,我跟着它跑去。果然,在一个悬崖边发现了她。
“你睡醒了?”
“嗯!你怎么站在悬崖边上?”
“早上的日出很美,站在悬崖上看日出,才能感受到它的壮阔与震撼!”
我顺着她的视线向天边望去,只见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周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