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望看着控制了局势,也带着军官过来了。
看着一船的死尸,没什么反应,当目光看向那门英格兰造的海军用长炮时,仔细观察了一会。
“把这门炮弄回去,给老爷送去。”
“诺!”立刻就有水手去搬运门炮。
“哈,这里还有个装死的”王狗蛋脚踩在一个死尸身上,&nbp;&nbp;那个死尸明显动了一下。
刚好王狗蛋踩在他受伤的小腿伤口上了。
“起来,在装死把你扔海里去。”
瞬间,十几条燧发枪指向了他。
“别开枪,我是炮手,我打炮可准了,我有用。”还狗子急忙喊道。
陈祖望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这小子似乎有些痴傻,脑筋不是很灵光的样子。
“刚才那炮是你打的”
“对,&nbp;&nbp;就是我打的,&nbp;&nbp;怎么样打的准吧”海狗子得意的摇晃着硕大的脑袋。
顿时把周围的水兵气坏了,这个混蛋一炮就把舵机打坏了,害的水兵在刚才混战中死了五个受伤十几个。
一顿大脚就踹了上去。踹海狗子只好蜷缩起来,双手抱头,双肘护住两肋。咬牙忍着。这时候,他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行了,别打了,先捆起来,回头在收拾他。”陈祖望说道。
一群人一拥而上,把海狗子绑了个结实。四蹄倒攒,像捆猪一样,穿了一根木杆把他抬过去了。
“我说,爷们,士可杀不可辱啊,&nbp;&nbp;你们把我像猪一样捆着算怎么回事。”海狗子还在喋喋不休的絮叨。
陈祖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nbp;&nbp;原来是个脑子不好的,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
看到陈祖望向自己走来,郑节努力挤出一个比酷还难看的笑容。
他一条腿被霰弹打伤了,有些瘸,衣服上也都是灰尘和血迹。刚才在地上滚的。
“这位大哥看着也是海上的人物,不知道怎么称呼。”
陈祖望目光冰冷的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小弟是郑一官大哥的族弟。我们郑家在闽浙一代海面也是一方豪强,只要兄弟放我一马,来日必有报答。”
郑节有些嘴干舌燥的说着。他紧张单位嘴里几乎没有唾沫。他知道此时一个不好,这活儿看着冷漠的像是石头一般的兵就会随时把他扔下海去喂鱼。
“刚才就是你羞辱我家夫人。”陈祖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这个,嗯,这个,兄弟是个粗人,有口无心惯了的,老哥您千万别当真,海上的汉子,比较,比较那个粗豪。哈哈”
郑节自己都不信自己的鬼话,干笑着说道。他这番解释,尴尬的让人抠脚。但是也没办法不是,&nbp;&nbp;总比火枪打过来好吧。
“你们郑家一向盘踞大员岛南部,是专吃闽浙去吕宋航线的,你们跑到东海来做什么。”陈祖望对海面非常熟悉,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家兄派遣小弟去天津,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做。”
陈祖望看他不想说实话,也不在理他。
“把他搜一下,然后捆起来,带回去。”陈祖望说道。
“老哥,我句句是真,老哥。唔”他的嘴被堵上了。紧接着也被绑了个结实。
“船长,搜到一封信,在他怀中用油纸包着。”王狗蛋把一个大信封递给陈祖望。
陈祖望看着上面写着“敬钱公龙锡亲启”,落款是郑一官。
陈祖望知道,海盗头子给当朝次辅阁老写信事关重大,不是自己能沾的,当下也没有拆看看。小心的收进怀里。
“把他带走,看起来,等老爷定夺”
郑节被押走后,水兵队进入船舱搜索,很快就发现了用木箱装着的三十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白银。
陈祖望看着些金银,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船长,这些死尸和伤员怎么处理。”大副陈柳问道。
“轻伤的关起来,重伤的给他们个痛快,和死尸一起扔海里。把船烧了。”
“诺!”
随着最后的几个士兵回到星辰号上,几桶火油被捆在一起点燃,水兵们用斧子砍断绳索,两条船分开了。
这时候海风再起,星辰好张开帆,远离了这条老闸船。大火熊熊燃烧,不大一会整个船都烧成了火炬。一道黑烟直冲天空。
离开了那条海盗船,星辰号先下锚,稳定的停泊在海水种,然后木匠开始修复被打碎的舵机。
星辰号上备有修理的材料和工具,还有随船的木匠和船匠,都属于损管长管理。
木匠和船匠用绳子吊着,下去检查后,损管长韩林过来找陈祖望,来说明情况,这次的损坏有些棘手。
“船长,中炮的部位比较特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