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划桨,也没有人拉纤,居然自己逆流往上走。”杨彝惊讶的说道。
这时候,这条蒸汽船已经走的近了,正从他们的船边上驶过。
船头太师椅上坐着的杨凡和他的那几个美貌妻妾,正着喝着茶水说笑着,根本就没有注意两边避让的船只和船上的人。
船后部的四台锅炉正烧的正旺,八个大汉挥汗如雨,不停的把煤炭铲进炉膛里面。锅炉里边煤炭烧的通红。烈焰烤炙之下,工人人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的衣服湿透。
而锅炉上的汽缸正吭哧吭哧的不断伸缩着,连杆推动曲轴,带动后面的四个钢轮,高速的旋转,掀起白花花的大浪。甚至船尾出现了一片水雾,一道彩虹出现在水雾之中。
这艘明显是大型漕船的船体,高速从河道的中间驶过。看速度比海船顺风时还快很多。
眨眼之间,这条大漕船已经冲了过去。它的后部,掀起的航行尾迹,波涛翻腾,把两岸的船舶摇晃的差点翻了。
张溥等四人,此时已经没有了说笑的心情。
明轮激起的水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一个个的赶紧抓紧周围的桅杆,船篷,防止被掀到水里去。
好一会,摇动的船只才慢慢回复了平静。河道两边的船只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议论起来。
四人脸色煞白,惊魂未定。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钢铁怪兽,居然能推动如此大的漕船逆流而上。
张溥手心里都是汗水,虽然他不知道,杨凡这里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
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奇怪的喷着火和蒸汽的怪物,将要改变这天下的秩序。一种莫名的恐惧,遍布全身。
乾清宫,西暖阁。
年轻的皇帝,放下了奏本,看看下面躬身肃立的王承恩和骆养性。慢丝条理的问道“袁督师最近在做什么。”
王承恩没有反应,他知道这话是对骆养性说的。
骆养性挤走杨凡,独自执掌锦衣卫之后,工作开展的并不算出色,皇帝对他还在考察之中。
骆养性办事和杨凡差远了。王承恩不动声色的撇了骆养性一眼。同行是冤家,现在王承恩领导的东厂和骆养性领导的锦衣卫是竞争关系。
皇帝交给杨凡的事情,杨凡基本上没有他搞不定的。
甚至皇帝没想到的,杨凡都提前想到了,都办好了。
骆养性就不行了。
皇帝交代的事情,好多都落实不了。
骆养性后背都出汗了。
皇帝看似不经意的撇了他一眼,他在余光中也能发觉皇帝对自己目前的工作不是很满意。
“嗯,回陛下话。袁督师最近去了一个寺庙游览,还做了一首诗。”
“哦,作诗。嗯,说来听听。”
“四十年来过半身,
望中祇树隔红尘。
如今着足空王地,
多了从前学杀人。”
崇祯正在批改奏疏的笔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南蛮子,他要杀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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