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布赉迅速做出了判断。虽然北方是气势汹汹的连环马,抖着枪头冲过来气势很大。但是,那边的人最少,他们被蒙古骑兵首当其冲的冲杀,伤亡最大,
所以,那边正是突围的方向。
“立刻撤退,从来路突围。”他当机立断,不能打了,再打都要交代在这里。
呜呜呜!牛角号的声音响起。正在搏杀的骑兵诧异的扭头,他们杀的兴起,眼看这些步兵就要撑不住了。这个时候达布赉居然让他们撤退。
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顿时,很多人心里不痛快。
不过青海蒙古军军纪森严,比漠南好很多。漠南的各种良好传统都扔的差不多了。他们尽管不情愿,还是扭头就走,脱离了三个大方阵。
看到蒙古人撤退了,这些菜鸟们一个个失魂落魄的,哭嚎着坐倒在地上。他们这个时候才感到害怕。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熬下来的。
他们已经失去了再追击的能力。一个个的横七竖八的躺的满地都是。根本不管地上的血污和残肢断体。
后面的四个步兵团,立刻开始小跑,越过这些小废人,继续向前追击。他们必须得快些,因为这些蒙古人可是骑马的,跑起速度来,他们可追不上。
阎应元没想到达布赉这么果断,一点都不犹豫,直接带着残部向自己冲杀过来。
阎应元现在剩下的七千人马对上五千多的蒙古骑兵,立刻就被打回了原形。他们一脱离骑墙状态,根本不是蒙古人的对手。
这些人突破了第一波冲过来的连环马后,直接就冲开了后面五千步兵的防御线。除了阎应元的亲兵和杨凡派来的家丁营没有被冲散外。其他部队全部溃败。
蒙古人也不恋战,一冲而过。
蒙古人一点都没有停留,扔下七百多具尸体后,直接冲出山谷,去了赵王城外的大营。
阎应元眼看着,合围失败。他此时才明白,这支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都还差的太多。
“行军到谷口扎营。先休整一天。”阎应元下达命令。
此时,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突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索性也不掩蔽了。直接到谷口扎营,先休整一下再说。
从谷口到赵王城,足足有三十里路。都是戈壁平原。这三十里如何行军。脱离了山区的保护,步兵如何对付敌人的骑兵冲击。这才是棘手的问题。
几百里奔袭,一路走到这里不容易。今日又击败了蒙古骑兵的拦截,杀伤四千多人,这是他们获得的第一个大胜利。有了这一仗,他们就算是真正的战士了。
这里的山区都是黑松林。士卒们砍伐树木非常的方便,很快就立起了营寨。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营地里处处炊烟,火头兵已经开始做饭。
营地里到处都是伤兵的哀嚎声。今日他们虽然杀伤了四千多蒙古骑兵,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是,骑兵死了三千多,三个步兵团死了五千多。八千多人的伤亡,也只能算是惨胜。
三万六千人,现在还剩下两万八千人可战之兵。
而赵王城外的蒙古骑兵,仍然有这个数字。步兵打骑兵,一比一的数量对比,简直是作死。
阎应元一边思索着办法,一边在陈擒虎的陪同下,漫步在军营里。
这时候,东边传来一阵欢呼,引起了阎应元的注意,他和陈擒虎走过去,发现是打井的士卒们挖出水来了。
这里是山口。必须在这里立下一个坚固的营寨,为大军把守退路。这里要是被蒙古人控制了,他们可就回不去了。
而坚守这里,必须要有水源。
赵王城就是有一条小溪流过,才在哪里立了城堡。而包围的敌人,也是依靠这条小溪提供饮用水和饮马水的。毕竟,大军驻扎,没有水可不行。不出三天,人马都会扛不住的。
这时候,起风了。
草原戈壁上的风都很大,因为空旷,没有遮蔽,也没有山脉的阻挡。风会越刮越大。
起风了,自然就会带起沙尘。在这里,风沙本来就是一对孪生兄弟。
阎应元看看砍伐下来的黑松木,被锯成木板下到井里,用来支护井壁,防止坍塌。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如何和骑兵作战的主意。
他赶紧用手指沾了口水,放在风中测试了一下。东南风,从海上来的吹向西北陆地的风。阎应元立刻就明白,这个办法可以。
看到大帅面现喜色,陈擒虎问道:“大帅,您想到了办法了。”
“不错,我想到办法了。我们只要砍伐一些比较细的松树,让士卒在方阵外侧手持端平,就可以制造一个屏障,类似于戚家军的狼先一般,我们持着这些松树行军。”
陈擒虎高兴的一拍巴掌,“对啊,这样敌人的骑兵就冲不到我们的近前了。我们这样排成方阵行军,就是安全的。”
“外围用这些松树的枝枝杈杈做防护屏蔽,内部用弓箭手和蒙古骑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