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肉搏的开始,火铳兵的伤亡也能开始扩大了。
叛军的长矛兵也上来了,五米高的城墙,不足以完全掩护这些放下火铳的火铳手。叛军前面是盾兵,后面来了很多的长矛兵。
在四米五的标准长矛下,加上人手臂和身高,完全可以刺杀城墙上的守军。一时间,双方隔着五米的高度激烈的格斗。叛军刀手则趁机爬墙。
下层的射击口,则优先瞄准长矛手点名枪毙。叛军的盾牌手,胆大的直接冲上来,用盾牌堵住射击口,双方士兵嘶吼着,咒骂着,拼杀着。
更多的梯子从较远的距离开始搭上城头,因为城墙不够高,而梯子过高,只好远距离的开始放倒。
锁子甲防御力有限,主要是轻便和活动不受限。但不论是防御流失,还是长枪效果都很差,只有防御刀砍还算可以。
双方士兵互相噼砍着,甚至抱着摔下城墙。掉到城内的叛军,被团练迅速用手铳击毙。
钢板城墙的下层,兴禾团练在不停的射击。他们使用的是手铳和马枪。如果没有他们在下面勐烈的开火,城墙上层是守不不住的。
短短的时间里,火枪密集的射击,就给敌人造成了重大伤亡。
城墙下面是射击范围,根本不是一般砖石城墙下那么安全。
可以说,车营的周围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一般的砖石城墙,只要小心头上就可以了。可是,车营的底层是射击位置。团练在这里平射。
叛军尽管已经尽量的躲闪射击口,快速的来回跑动,防止被瞄准,但是,每一阵排枪,都有几个人被打倒。
兴禾团练的铅弹尤其厉害,这些软铅弹里边包裹着钢制滚珠。
因为两种不同物质的比重不同,这些钢芯弹进入人体会立刻失去稳定性而发生翻滚,只要被打中,就会造成极大地撕裂状伤口和巨大的空腔。
而钢芯弹可以轻易的穿透铠甲,打断骨头。重甲步兵即使在手铳面前,也毫无抵抗力。直接就会被射穿。
边军有时也会在冲锋的敢死之士,身上套上一层棉甲,一层锁子甲,一层布面甲。建奴的布面甲本来就是和大明学的。这样的配置,甚至可以近距离抵挡火绳枪。
建奴就是用这样的三重甲重步兵硬顶着火枪的射击,冲上来,搬开阻挡的拒马抢等障碍物,然后发动骑兵冲击火铳手。冲散队列后,全军掩杀。
这样的甲胃配置,除了重量太大,不是特别强壮的士兵穿上了跑不动外,抵挡大明装备最多的三眼铳更是一点问题没有。
可是,尽管叛军派了大批的重甲勇士上来,他们的重甲在燧发枪双管手铳面前也没起到什么卵用。
钢芯弹加栗色火药发射药组合。轻而易举的打穿了他们的甲胃。
周遇吉看看下沉的太阳,不知不觉中今天的战斗已经持续到了下午。
车营的东面,十几个沉重的攻城车被推了上来。缓慢的向前行进,离城墙已经不足五十米了。
久攻不下,伤亡持续攀升,城墙下已经倒下无数的尸体。很多百户上去十几分钟就打残了。不得不撤下来。换别的百户上去。
叛军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不是他们用张家湾抢来的银子重赏,只要肯上去,当时就发一人十两,打死一个敌人再赏十两银子。恐怕现在,就都溃败下来了。
盾车再度被推了上来,这是他们这三天做的最后的一批盾车了。
现在,偏厢车的车尾部位,炮窗已经关闭,火炮停止使用。盾车的威胁去除,他们再度把盾车推了上来。用来掩护十几个攻城车。
这些攻城车,用一米粗的整根圆木横着锯下来作为车轮。每一个攻城车,都有左右各五个车轮。车地板上,侧面是十几根木柱用榫卯结构组成的梯形支架,里边都是十几个三角形的稳固木材支撑结构。
两根粗大的横梁,上面挂着绳索。一根半米粗的圆木,头部还装上了临时用抓来的铁匠铸造的撞角。用来做攻城锤。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们恐怕还要给这种冲车,安装上顶棚和和墙壁,用来防御火枪和弓箭。保护里边推动的人员。
看到攻城车上来了,顿时,城墙上的鲁密铳手都有些惊慌起来。
毕竟,这个两层脚手架搭建起来的城墙,外面的钢板只有三毫米厚,这个厚度主要是以斧子噼不开为标准。但是,面对这种庞然大物一般的攻城车,可以说,就效果有限了。
周遇吉立刻紧张了起来。转头对黄浩说道:“好不打开炮窗吧,用火炮对付他们。”
黄浩沉思了一下说道:“现在战斗太密集了,我们兵力不足,不像是上次在草原上那次。如果贸然打开炮窗,恐怕敌人会趁机大量钻进来。而且前面密密麻麻的敌人还有盾车阻挡视线,炮兵也没法瞄准。他们已经冲到城下了。”
周遇吉有些着急的说道:“那可如何是好,这些冲车的圆木巨大,还装了铸铁撞角,我们的城墙恐怕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