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莽古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弯明月,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被迫嫁给索诺木杜棱,她毕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曾想过和他好好过日子。可是驸马太让她失望了。夺了她的领地和子民后,就把她如弃敝履一般的抛弃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她最多也就是个怨妇。可是操蛋的驸马爷,不仅把她弃之不顾,还当面撒狗粮,这已经是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了。
现在,更是自以为看明白了皇太极的想法。居然打着除掉她向皇太极邀功的主意。在她看来,这就是耗子腰里别了杆枪。就起了打猫的主意。大清的长公主也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欺辱的吗。
“姑姑,我们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尚建、博和托、博洛三兄弟已经到了。这三个侄子,手里有三千正蓝旗的铁骑,在这个不大的开原城里,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莽古济转过头,已经哭红了眼睛,她哽咽的说道:“你们的阿玛不在家。姑姑受了欺负,就靠你们给姑姑撑腰了。”
“姑姑,驸马又纵容那个贱人了。”博洛大声说道。
他年纪最小,也最冲动。他们三兄弟到了这里之后,莽古济姑姑发动哈达部民,尽力的帮助他们安顿下来。可是驸马只露过一次面,对他们十分冷淡,爱答不理的。
从表情就能看出来,对他们十分不耐烦,恨不得立刻赶他们滚蛋。
只是,他吃不准这些人来这里的意图,难道是皇太极怕大军出征后,腹地空虚,怕北方的蒙古人有异动。让他们来看着自己的。所以才没有直接翻脸。但是想要补给供应,那是在想屁吃。
他从来也没有觉得这些人是来给莽古济撑腰的。这也太离谱了。军国大事,怎么可能这么乱来。
“驸马的小妾想毒死我,在我的鸡汤里下了毒,要不是我喝了三碗金汁,才吐了出来,现在你们可就看不到我了。呜呜呜!”
三人大惊,他们现在无处可去,只能依附于莽古济,以求自保,可是该死的索诺木杜棱居然想毒死她,这让三兄弟去那里讨生活。顿时大怒。
至于小妾下的毒药,自然要算在索诺木杜棱的头上。没有他的默许,那个贱人疯了,敢毒害大清的长公主殿下。不过往深了一想,没准还真是索诺木杜棱想靠着毒死长公主,来和莽古尔泰一系划清界限。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深深的感到了皇太极的深不可测。他甚至不需要说出来,只让下面的人揣摩他的心思,就能让索诺木杜棱干出这种事来。
“姑姑,你打算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尚建目光坚定的说道。
这个时候,必须要表明态度了。绝对不能犹豫,因为皇太极的绞索已经套到他们的脖子了。他们的父亲阿巴泰和莽古尔泰一党,现在生死不知。现在他们能够依靠的只有莽古济了。
“好,姑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们帮姑姑除掉索诺木杜棱,兼并他的部落和操场,姑姑把他的属民和牧地分给你们三兄弟。以后,你们就在这里生活,再也不用回沈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