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眼神傲然:“我是郡主,没有陛下和太后的旨意,谁敢动本郡!想让全家给你们陪葬吗”俩婆子犹豫了一下,看向秦王。秦王打开纱帘走到慕容黎的面前。看似深情的眼底藏着野心、厌恶和尖锐的恶意。就在几日前,他用来笼络朝臣的秘密之所“瑶池水境”竟然被人发现了!虽然重伤了前来窥探的其中一人,却没能及时灭口!若是被捅到皇帝面前,“瑶池水境”的管理者、享受者,都有可能扛不住皇帝的威势而将他招供出来,到时候……怕是亲王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偏偏瑞王和卢家还要与他作对,废了他都快拉拢到手的直隶布政使!钱侍郎的事也没得到解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叫他心烦至极!原打算来国公府做做深情担忧的戏码,毕竟小贱人身后有晋国公,许多为晋国公马首是瞻的武将,还有太后!只要哄得她给萧靖权下跪求情,保住钱侍郎应该不难!没想到老天也帮着他,立马就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让慕容黎反过来求自己!又思及那日在宫中,这贱货竟敢向陛下提退婚之事,眼底闪过阴狠杀意。区区贱婢,就算是完璧之身也只配给他当妾。王妃之位,她也配!还想退他的婚,找死!他装着无可奈何的表情道:“何必如此动怒,本王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三人成虎,流言一起,你的清誉就毁了!只有验了,才能堵住外人的嘴。”慕容黎已经懒得跟他演,直接撕开他的目的:“到底是秦王怕我被贱人嚼舌根,还是根本就是在记恨我主动向陛下提了退婚,伤了你堂堂亲王的颜面,所以听着一声胡说八道,就抓着机会急不可耐地来羞辱我”秦王没想到这个没脑子的废物竟然猜到他的目的!他自然不会承认,语调深情:“黎儿,你是秦王府未来的主母,你应该知道如何做一个王妃才是!”慕容黎眼风一掠:“殿下强调这重身份,是想拿日后的恩宠来威胁我吗”秦王以为她怕了,越发春风柔和:“你我婚期在即,不要让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给我们的婚礼染上污点,让百官百姓在背后对着你指指点点。届时丢了皇家的脸面,可是要惹得陛下不悦的!”“殿下以为,陛下也会听信此等污蔑之语”“皇家颜面,不容有损!”“那就是一定要验了”“都是为了你的清誉。”慕容黎冷嗤:“秦王非要验,可以!但是我也得把话跟你说明白了。”“倘使本郡当真已经失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倘若本郡仍是完璧之身,那便是你萧元熠伙同贱婢母女欺我辱我!从今往后你我两看相厌,来日再无可能有任何夫妻情分!”本以为慕容黎哪怕真的还是处子之身、哪怕知道就是他们故意羞辱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能咬牙忍下,接受查验!若真的是已经跟野男人苟且过,也会因为害怕被抖出去而下跪求饶,以后任由他们羞辱作践!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两看相厌”这种话!但是秦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臣下威胁、被瞧不上的女人威胁,慕容黎这几句极具威胁性的话,恰恰激怒了他。且秦王又十分自信,觉得慕容黎其实就是为了宫宴上发生的事在闹脾气、吃醋!就算真的偷了人,也只是在报复他而已!又觉得应付慕容黎这等没有脑子的愚蠢废物根本不用费心,以后随意做做戏,就能重新哄得她掏心掏肺,付出一切!于是,当即强硬下令:“验!”俩稳婆拎小鸡似的把护主的春意给扔飞了出去,就在她们要抓住慕容黎肩膀时,稍间里头传出一个老年女子独有的嗓音,带着隐含威势的轻嘲。“呵呵,好生精彩啊!”秦王和卢氏母女皆是一惊,长音居什么时候进了外人三人转头看过去,竟看到本该在五台山为国祈福的太后娘娘从里头走了出来。顿时一阵眼皮乱跳,赶忙跪下行礼。“孙儿见过皇祖母!”“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太后保养得宜的美丽面孔上平静无波,也不叫起,牵着慕容黎进花厅坐了下来。慕容黎奉了茶水给太后。有了这位绝对尊贵的女子撑腰,担惊受怕了许久的心稳稳落在了腔子里。她冷眼睇向地上跪伏着的人:“案子已经断清楚了,确定本郡与人私通了”他们本就是设局羞辱慕容黎,逼她自降为妾,怎么可能真的让衙门立案,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呢!又哪里料到太后会突然回京,还出现在这里!秦王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已经脱离掌控,低着头,不说话。卢氏为了“她”,就不得不主动背锅:“自然是没有的。”“哦”慕容黎淡淡一扬声,“那么是主审官已将事情始末上禀天听,陛下命你们强闯本郡住处,来验本郡之身了”卢氏心慌舔唇。因为她知道,如果今日无法坐实小贱人淫荡之名,那么她们擅闯进来、甚至企图强验她,就是以下犯上!有可能还要被扣上藐视陛下、不敬太后的罪名!“没、没有。”慕容黎又问:“那贼子可有说,在本郡的闺阁之中见着太后娘娘啊!”卢氏大惊,抬头看向太后,见她微眯的凤眸威势赫赫,顿时心口猛地一沉:“不、不曾。”又赶忙用一派真诚不已的姿态为自己辩解,“臣妾也是为了郡主的清誉考虑!若是事情真的闹起来,也、也好堵住外头的闲言碎语!”“是么”太后的反问里带着明显的不信和冷厉,“哀家年岁大了,眼瞎耳聋,住在这七八日竟也没瞧见你们口中的贼子!”卢氏的心跳快从腔子里闯出去。她实在不清楚,太后到底什么时候进的这院子,暗中又查探了些什么,是不是听到她们私下说过的要毁了慕容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