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皱眉。莫不是秦王!派人来刺杀她,在她陷入绝境的时候装模作样冒出来救她,然后故意受点伤,好赢得她的感激然而几息后,就听到转角的长安街上传来打斗声。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去看看。”崔景贴应了一声。着墙悄悄过去观察情形。就看到宣王府的马车被黑衣人团团围住,手里的锁链长刀在空中呼啸,缠住马车轱辘,哐当,车轮瞬间脱离车身。带着银质面具的王府暗卫身手不凡,黑衣人虽人数众多,但还是很快败下阵来。这时候,巡防营的人从路口冲了过来:“大胆宵小,竟敢截杀皇爷,拿命来!”黑衣人眼看着不是对手,潮水般褪去。但是巡防营的人却取而代之,又将马车围住。崔景立马回头去禀告:“郡主,是九皇爷的车架被人阻截!黑衣人不敌王府暗卫,但是柳长鹤带着巡防营的人突然冒了出来,驱散了黑衣人,却不肯让皇爷的车架离开!怕是目的不纯!”慕容黎微垂的眸光倏而掀起,冷光沥沥。目的这些黑衣人和巡防营的人分明就是一伙儿的,而巡防营指挥使柳长鹤是秦王的小舅舅!此番刺杀,目的就是让巡防营的人能合理缠住萧靖权,好试探萧靖权是否重伤过!别说他裂开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算是愈合了,这才过去半个月,但凡搭一下脉就能察觉得到他的身体是虚弱的,还在恢复阶段!一旦对方确认萧靖权受过重伤,就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他,以防瑶池水境的秘密泄露……而她也清清楚楚地记得,帮着小卢氏污蔑她的柳姑娘,不就是这位指挥使的女儿么!好!很好!她正愁怎么好好儿回报柳家今日“盛情”呢,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崔景在车外询问:“郡主,咱们是不是要帮忙”慕容黎还没把秦王搬倒、没让二房的人下地狱,怎么能让萧靖权这有权有势的工具人出事承了她的情,就算他不肯还,她也能让太后叫他还!“崔景,你把人分成两波,一波扮上刺客!本郡遭刺客截杀,巡防营就在隔壁,他们敢不来么除非柳长鹤是不想再做这个指挥使了!”崔景点头:“郡主这主意好!”慕容黎扬眉一笑,又嘱咐了一句:“记好了,待会儿撤的时候,往刑部尚书府的方向走!动作利落些,可别让人抓住了影儿!”护卫们颔首应下,从袖子里抽出一块蒙面巾,把脸给蒙了起来,然后分成两拨,立马装模作样地打了起来!另一边。柳长鹤盯着紧闭的马车雕花大门,大声道:“是卑职失职,让九皇爷受惊了!请问皇爷,是否安好”没错!这些刺客就是柳长鹤派来的。之前萧靖权被人截杀,据说杀手几乎是倾巢而出,竟也没有能够杀了他,秦王没有把握能够刺杀成功,只能退一步,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暗查瑶池水境的那个黑衣人!如果不是,杀他的事可以搁置下来,毕竟先对付瑞王等人才是最要紧的。但如果真的是,那么无论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少代价,都必须让萧靖权死得透彻!“柳大人有心了!区区贼子,还伤不到本王!”里面的人声音慵懒,气息平稳,柳长鹤察觉不出有任何破绽。嘴角挂着谦卑的微笑,姿态上却是步步紧逼,推开车夫就要上登上马车:“皇爷是陛下胞弟,身份尊贵,若是不能确认皇爷安好,卑职夜不能寐!”“放肆!”临安横起手里长剑,挡在车门外,“小小三品官,还想强闯皇爷车驾不成!”里面的人出了来,一身玄色华服站在马车前室,居高临下地睇着柳长鹤:“柳大人还想如何确认本王是否安好”柳长鹤笑了笑:“卑职只是想给皇爷请个平安脉,确认无虞,回头陛下面前,卑职也好……”就在这时,一声尖叫突然响起。“来人啊!”“巡防营的人快来啊!”“有刺客,杀人了!”柳长鹤眉心一皱。与之正面对峙的临安先发制人:“有人喊救命,柳大人身为巡防营的指挥使,有护卫皇城和百姓的重大责任,不带着你的人去解决,偏偏盯着我们皇爷的车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莫非,真正要伤我们皇爷的,其实是你们!”柳长鹤并不着急离开,摆手指了两个属下去看情况:“临护卫何必动怒,本官不过是在关心皇爷而已!”春意远远瞧着柳长鹤没有动,立马扯着嗓子寒气阿里:“柳指挥使好大的架子!明明听到奴婢呼救,竟还能无动于衷!若是我家郡主被伤了一分一毫,必要进宫告你一个玩忽职守,草菅人命之罪!”郡主柳长鹤回头一看,认出叫嚷的丫头果然就是慕容黎身边的贴身女使,顿时脸色一变,只能不甘不愿把已经迈上车辕的脚给收了回来,带着巡防营的人匆匆赶过去。结果那些个刺客一见到他们,拔腿就跑!柳长鹤恨恨一咬牙,立马一拽牵马绳,喊上下属就要掉头再去拦萧靖权的车架。慕容黎冷笑。想跑!哪有那么容易!立马拿过护卫手里的长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厉声大呵:“柳长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不把本郡的生死放在眼里!”柳长鹤一回头,就见慕容黎捂着手臂冷冰冰地看着他,鲜血滴滴答答从她指缝间躺下!心道不好,忙下马行礼:“卑职失职,让郡主受惊了,还请郡主恕罪!”春意大喘着气跑回来告状:“郡主!要不是奴婢说要进宫告他的状,柳大人才不紧不慢带着人过来,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想来救您!”柳长鹤身边的副官剑指春意:“贱婢,你竟敢污蔑大人!”春意才不怕他,瞪着眼睛道:“是不是污蔑,你们心里清楚!”慕容黎面色阴沉:“好!很好!柳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