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到底,还是胀得发痛!有一句话他说得再对不过了。她啊!就是个废物!若非如此,如何连报复一个人的负心和羞辱,还得脱下衣裳去求别人“主子,进去坐吧!小心着凉了。”春意瞧她心情不好,扶着她进寝殿看大家送来给她的新年礼物。慕容黎也不想在大过年的时候那么颓丧,便仔细瞧着,哪些能收,哪些得退回去,一一记档。春意在大堆的礼物里翻来翻去。“找什么”“公子让皇后转交的那只锦盒不见了。”慕容黎心里泛着凉意:“别找了,被拿走了。”“谁这么大胆……”春意一怒,又一愣,“皇爷”慕容黎没说话。春意一瞬间神经绷紧:“皇爷知道伯虞公子对您的心意了怎么会……”她以为伯虞公子的表现根本就不明显,没有人会发现的。公子暗暗表达爱意。主子慢慢考察他的人品。等到和皇爷断了,或许就能下决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皇爷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同自己在一起时就在找退路自然更加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爱慕者走得近!难怪主子跟皇爷见过面之后情绪就不太对,怕不是皇爷对她说了什么难听话“主子……”慕容黎勉力笑了笑:“回去了,不然太后该找了。”守岁一直到子时。说了恭喜话,这才各自回去歇着。慕容黎不想大过年的还睡不安稳,喝了碗浓浓的安神汤才歇下。清晨醒来。感觉脸颊上湿湿的。慕容黎还以为自己睡着后哭了,睁眼却看到一枝带着雪水的红梅在枕边,香气冷冽。床帐被撩起。春意过来伺候她洗漱,见着梅枝,小声道:“皇爷来过了……”慕容黎没说话,放下梅枝就去洗漱了。太后差人来叫她用早膳。慕容黎进了殿,发现萧靖权也在。极力保持着从前的笑意,还主动同他说了话:“昨晚没离宫吗”萧靖权和她面对面坐着,清淡的嗓音带着几许笑意:“陛下叫留宿宫中,住在梅坞了。”顿了顿。“早上剪的梅枝,喜欢吗”台阶搭到了这儿,慕容黎自然顺着就下了,翘了翘嘴角:“恩,喜欢。”太后见两人和好,十分高兴。用完早膳,皇帝正好差了人来叫他。走之前,两人独处了一会儿。慕容黎给他整理外袍,把被风吹得搭在乌发上的发带顺好……换做是任何一个男子,大抵都会十分享受自己女人这般周到的伺候,但萧靖权可不这么想,因为他尝过更软媚亲昵的她!服侍他更衣时,会故意收紧腰带勒他,梳头的时候会与他说这说那,会伏在他肩头,会故意把发带帮成蝴蝶样儿,耍赖的时候就跳到他背上用力晃荡……她不怕他,甚至会展现外人面前没有的娇纵!如今这样温顺体贴,不过是把他当主子伺候罢了!萧靖权不满意,但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有耐心:“什么时候回府”他虽是皇帝胞弟,也不能时常进宫。想见她多少不方便。慕容黎轻声道:“过完年吧!那会儿,我父母也该回京了。”萧靖权没勉强她。抬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元宵晚上有灯会,我让人备上画舫,陪你去逛逛,恩你若喜欢,让你的姊妹们一起来。”慕容黎看了他一眼。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跟她做了,约在元宵节,只是在给她时间调整情绪,免得到时候坏了他的兴致。且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语气里淡淡的包容和耐心,自己若再拉着个脸,或者生气、与他争执,都不过是在自找麻烦、自找难堪而已!慕容黎点头,微笑:“好。”十步见方的地下室。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就如同刑部的牢狱一样大小。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没有木栅栏,这样被石块垒起的墙壁!不会喘不过气,也不会完全见不到光影,因为石墙与地面衔接的地方遗留了十数个洞口,也足够老鼠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吱吱吱……吱吱……吱……阴暗叫声和悉悉索索的攀爬生在四壁石墙上撞击,不断灌入耳中,日复一日,得不到一刻喘息的机会,让里面的人从一开始大杀四方的笃定,慢慢走向奔溃。可哪怕身上已经被啃咬出无数个小小的血窟窿,人还在不断的挣扎,企图挖出一个洞穴,可以逃出生天。可等他挖穿出去,却发现外面有一个更大的、四周全是石壁的牢笼,光影渐亮,老鼠越多……直到这一刻,“一定要逃出去”的信念土崩瓦解!柳正鹤把这些肮脏的东西当做是囚禁自己的歹徒,疯狂砍杀。却突然间,鼠群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满室的腥臭。哒、哒、哒……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靠近。柳正鹤大喘着气,看向逆光中的人。他认出来了,大为惊骇:“是你!”来人微微一笑:“是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曾经处处不如我的你,不过是十二年不见,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处处不如他柳正鹤脑仁嗡了一声,想起了许多年前被自己嫉妒、也亲手被自己丢进大狱的少年。容宗明!当年怀有双生子容妃的亲弟弟,早在十多年前就覆灭了的容家六子“不可能!你不可能活着……”“我命大,自然得活着!不仅要活着,还得亲手送你们柳家人下地狱!”男子手里执着一把长剑,一步一步走向柳正鹤。剑尖拖在砖石之上,激起锋利的星火,就如同他此刻眼里迸裂的灼热恨意。拿灼烈的光影照亮了男子的面容,标志性的两撇小胡子,分明就是人前的刘太医啊!“你猜,我若将你的被啃噬得破破烂烂的尸体丢在柳家门前,陛下会不会过问衙门会不会过问”柳正鹤瞪大的双眸之中更多是不甘!他双手撑着杂草丛生的地面,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