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贞雅凝着满目的娇羞与爱意,红唇轻轻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萧靖权耐心地听着,虽然没笑,但看得出来,神色远比多着旁人的时候温和许多!湖面平静,美丽女子却踉跄了一下,将自己柔弱的身躯投进了男人的怀里。慕容黎控制不住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有像从前一样避开,眼睁睁的、没有风度的让投怀送抱的女子难堪地扑个空、摔倒在地上,而是将她抓住、扶稳!璀璨明亮的灯火光晕下,两人看起来格外郎情妾意,般配极了!姚贞雅看到了她,夸张的掩唇惊呼了一声。引得萧靖权也看了过来。她知道该回以体面的微笑,可她笑不出来……他说忙,没空陪她逛灯会,却原来还是有空陪美丽的表妹一起游湖的!萧靖权看到慕容黎面无表情的样子,身体下意识往前跨出去。姚贞雅仰头看着他,见他神色里闪过一抹慌乱,攥着帕子的手猛的一紧,脚步不着痕迹又轻轻靠上他一些,笑着说:“表哥,不如请郡主过来吧!午宴上见着,我们都没能说上几句话呢!”萧靖权以为下着雨,她不会出来的。“不必!”知道她也是不肯的。慕容黎不欲再瞧,正准备回船舱,船却猛地晃动了一下!一时没站稳,她惊呼了一声,跌倒在地。哗啦!一群黑衣人从水面窜了出来,跃上甲板后就朝着慕容黎刺过去。萧靖权正欲过去。却见靳伯虞从对面画舫飞身过去,将慕容黎拉了起来,护在了身后。而他们画舫上也冒出来一群黑衣人!额角青筋一绷,脚步生生顿住,反手抓住了惊恐尖叫着扑过来的姚贞雅。慕容黎被靳伯虞拽着躲避刺杀,脚步晃动,可眼神却不受控制的一直盯着他们……那些水鬼什么时候被解决干净的,她也没注意到,一切停顿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每一个骨头、每一条筋脉,都钝痛不已。可笑,她怎么会以为,他会在意自己的安危靳伯虞松开紧紧抓着的手,担心的看着连擦苍白的她:“还好吗”慕容黎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软倒了下去。“主子!”“黎儿!”所有人都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慕容黎制止,声音颤抖:“站住!全都别动!”春意僵站在原地,急的要命:“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慕容黎勉力支撑柱自己,用帕子隔着,从心口位置拔下了一根银针,银针上沾着她的血,迎着周遭明亮的灯火看清,那血……分明是黑色的!靳伯虞眼皮一跳:“离心脉近,不要有大动作。找!分散开去找,务必把银针全都找出来!小心别被扎中!”春意小心上前,仔仔细细给主子把周身都检查了一遍,没找到第二根。未免有遗漏,还是把她身上的斗篷给脱了下来。靳伯虞见她脸色渐渐发青,道了声“得罪”,又大声吩咐了人去问周遭有没有大夫,弯腰将她横抱而起,匆匆近了船舱屋内。萧靖权坐在另一搜画舫的大厅里,脸色阴沉的可怕。姚贞雅苍白着楚楚面容,小声道:“没想到会有人要杀我,坏了表哥尚景的兴致,都是雅儿的不是。”萧靖权淡淡道了声“无妨”:“调头,回府。”临安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敢多说话。正欲出去吩咐船夫调头,就见临泽面无表情的进了来。“什么事”临泽回道:“郡主中了毒针!”萧靖权阴冷的眸子倏而抬起。临泽又道:“扎中了心口,怕是不太好!”姚贞雅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一双秋水剪瞳紧紧盯着萧靖权的面孔,似要窥破他冷淡之下的真面目,见他眼神变化,眉心一动,旋即自责地咬了咬唇:“都怪我,当时不该抓着表哥的。若是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安心。太后……”“在仓内待着。”萧靖权打断了她的话,起身出了船舱。刘太医正巧陪家眷出来逛灯会,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逮着体验了一把飞跃冰冷湖面的刺激。见着一脸惨白的慕容黎,又听毒针扎了心口,立马皱起了眉:“您可真够多灾多难的!”慕容黎苦笑。刘太医细细把了脉之后松了口气:“这毒非同小可,别看只是那么一点点小伤口,一旦毒钻入心脉,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赵梓莹脸色都快比慕容黎还白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这可怎么办早知道就不找你出来了!”慕容黎握了握她的手:“跟你没关系,别哭。”刘太医庆幸道:“还好郡主自己先行封了心脉,问题不大。只是这针扎的深,伤口又太小,为今之计只能是把伤口划开到深处,再吸出毒血,敷上的药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把伤口给划开一群女郎听着都已经头皮发麻了!“那得多痛啊!”刘太医叹气:“再痛也得忍着,不然侵入了筋脉,就成大事了!”吸毒血这种事,靳伯虞自是不适合,拿了刘太医开出的方子便离开了画舫,去抓药了。刘太医刚划开慕容黎的伤口。萧靖权后脚便进了来。看到慕容黎几乎晕厥过去的样子,心口一颤。春意脸色瞬间黑成锅底:“皇爷好有闲情逸致,不陪着您的亲表妹好好儿欣赏美景,居然还有空来串门子!”慕容黎痛的说不出话来,制止不了她没有用的撒气。春意又冷笑:“不过也是!那可是皇爷的亲表妹,搞不好还是来日的宣王妃,身份不同,亲属有别,皇爷这么跑来看个外人女子,也不怕人家姚姑娘生气!”赵梓莹等人有点懵,怎么春意那丫头火气这么大居然敢对活阎王甩脸子不要命了吗“……”萧靖权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越过身就朝着慕容黎走过去。春意挡住了他:“郡主需要休息,请皇爷离开!”萧靖权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