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权不说话,只是阴冷的盯着她。姚贞雅心脏在剧烈地颤抖。下意识想逃。却不知被人背后推了一把,直直掉进了春日深夜刺骨的江水里!她在江水里惊恐扑腾。萧靖权只是冷眼看着,周遭谁也不敢轻易靠近。直到姚贞雅挣扎不动快要沉溺下去时,临安才看向了一旁的几个已婚男子:“就有劳几位了。”扑通!扑通扑通!几个男子先后跳入了水中。或许是在水里挣扎的太严重,姚贞雅被抱着救上来的时候,半副身子都暴露在外。尽管人事不醒,也改变不了她必须给其中一人做妾的事实!另一侧,太后被救了上来。所幸只是受了惊。萧靖权一身湿淋淋的去到太后那儿。没人知道母子俩说了什么。只知太后哭得伤心,萧靖权出来的时候,脸上有着明显的巴掌印!要知道,太后一向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从来疼宠有加,这还是第一次打了这儿子!第二日。姚太夫人因为得罪太后,被拔掉钗环、扒去命妇外袍,按在人在岸边掌嘴。饶是姚家人如何在皇帝面前磕头请求,如何把姚家的脸面和皇家的脸面混为一谈,也没能说动皇帝去太后那儿说情。皇帝看到太后和萧靖权接连发难,怎么会猜不到,翟凤大船爆炸就是姚家所为!若非太后无事,他非亲手宰了姚家众人!而他才答应了晋国公夫妇,一定会保护他们的女儿,结果他们才离京没多久,他们的女儿就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了!姚家人瞪着眼睛还在花厅里嚷嚷着血脉亲缘,嚷嚷着他们才是皇帝最亲最近的人,嚷嚷着叫皇帝收回太后的尊荣。皇帝忍无可忍,抄起书案上的东西就砸了出去。姚国公被砸得头破血流。萧靖权推门进来,把身上有罪的,全都落锁下狱。没罪的,全被赶下了船。“滚回你们的凉州去,谁敢再进京,全都得死!”“滚!”姚家趾高气扬的来,灰头土脸地滚,世家众人冷眼看着,嗤笑连连。柳次辅站在岸上看着这一切,老谋深算的眸子闪过精光:“别让人查到这次爆炸,和柳家有关。”柳大公子微笑:“您放心,都处理干净,姚家背定了这黑锅。”柳次辅心情不错地笑了一声:“太过猖狂,是要短命的!”柳大公子看到甲板上的赵梓莹,目光闪过阴鸷,跟在祖父身后道:“萧元熠来了信,孙儿让他安安分分在府邸静思几过,什么都没许他。”“什么反应”“没有愤怒,没有口不择言,倒是学乖了些!”柳次辅还算满意:“当初隋阳县改稻为桑的计划是让萧元熠去陛下面前提出来的,只要百姓养出的蚕能吐丝成功,换成了现银到了手里,必然都会念着他的好。”“届时,让他们写一封万民书送进京来,想必陛下看在百姓的面子上,就会结束幽禁!你亲自去一趟江陵,盯着当地官员!别让他们借机敛财,坏了我们的计划!”柳大公子应下。拾了东西,很快就出发了。京中。萧元熠被幽禁,奴仆都给赶走,什么都得自己来,更美什么珍馐美味可食、歌舞表演可看,日子还不如普通百姓。慕容时音不知道自己被谁打晕了带回来的,但为了能保住腹中孩子,里里外外的殷勤伺候他。萧元熠得到疏解后,轻抚着她娇美的脸庞:“难为你肯回来与我一同吃苦。”慕容时音娇柔一笑:“不管如何,您都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是孩子的父亲。妾身相信这一切,总会过去的。”萧元熠就喜欢看女人仰慕自己的眼神,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从前不知你还有如此小意温柔的一面。”慕容时音没有去解释从前对萧靖权的痴迷,只是满目爱慕地仰望着他,看到他眼球里的昏黄之色,嘴角的笑意更是真诚了!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隆起明显的小腹上:“有夫婿、有孩儿,妾身欢喜。”萧元熠感受到频繁的胎动,眼底带着希望的火苗。若是男胎,就是皇长孙!皇帝知道了一定会高兴,自己的处境也一定会有所改变!还有柳家。只要柳家知道自己已经“学乖”,肯识趣地做他们手里的傀儡,必然会尽快想办法为自己筹谋出路!慕容时音唇边抿了抹柔柔的笑意:“有经验的老嬷嬷说,妾身肚子里十有八九是男胎。”“当真”“妾身不敢胡说!”萧元熠越发珍视的将她揽进怀里:“你好好养着胎,早日为皇室诞下皇长孙!你是皇长孙之母,便是皇家的有功之臣,我会替你向陛下要个恩典,赐你做我的侧室!”慕容时音目露感激。但她想要的可远不止一个侧妃的位置!“妾身知道,爷心疼妾身和孩子。可妾身有些害怕。”“怕什么”“姐姐会不会生气原本长子的位置,该属于她的儿子。”萧元熠是男人,自然爱看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但是皇长孙这个尊贵的地位,自然是早早占住了才算保险!轻音若是不能体谅他的心思,那就是不懂事!“你们是嫡亲姐妹,谁的孩子都一样。何况这些时日陪我吃苦的人是你,不是她!她既是要做正室娘娘的人,就该有容人之量,将你和孩子照顾好。”慕容时音轻轻“嗯”了一声:“姐姐是识大体之人,定然不会做出让爷不高兴的事。妾只希望,爷心里能有妾身和孩子一点点位置就好。”萧元熠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很乐意哄哄她:“我们之间的情分,不是旁人能比的!”两个月后。广陵府,刚开张的米铺后院。慕容黎坐在满院子的草药间,托腮发呆。她记得自己是谁,记得自己重生而回,记得和萧元熠婚约已废,记得萧元熠被撸了爵位圈禁原府邸。记得自己是跟着太后和皇帝下的